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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制止许显纯下毒手。”
纽玉枢即问:“狱中的事,刘大人怎地都知道得如此一清二楚?”
刘桥即答:“魏党之中,自然也有我们的人,譬如沈榷——”忽想起一事,襟口不语。
纽玉枢立即追问下去:“沈榷只是魏忠贤党羽,阁臣之职,刑部大狱里的事,他没理由
如此清楚,莫非叶大人等早在狱中设有安排?”
刘桥正待说话,顾曲周忽然一使眼色,刘桥欲言又止,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贝玄衣厉声
道:“纽玉枢,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纽玉枢“吓”地怪笑一声,反问道:“我问这些,也犯了朝章国法么?我犯了法,也委
贝兄你来行刑鞠问么?”
贝玄衣冷笑道:“若这话是你自己无意无心间出来,我自然管你不着,但若是别人教你
有心有意来问,我贝某就有理由严鞠你!”
纽玉枢忽然站起来,“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转身向顾曲周抱拳道:“顾老爷子
告辞了。”
顾曲周端坐不动,淡淡道:“纽少侠,有话好说,何必不欢而散?”
纽玉枢见顾曲周并不起身,心中更气,向刘桥也一揖道:“刘大人,就此拜别。”
刘桥慌乱站起身道:“啊,这个”
骤然之间,纽玉枢的手已按在腿间刀柄上,迅速地越过顾曲周位置,掩至刘桥身后,左
手已锁住刘桥咽喉,这几下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而且巧得连桌上一杯酒都未打翻,各人端
坐未及有所动,只有顾曲周似乎扬了扬手,但纽玉枢已扣住了刘桥,在瞬息间控制了大局。
杀人者唐斩
五、王寇的刀
众人看着纽玉枢,有的已站了起来,有的端坐未动。萧笑笑笑,摸摸下巴,道:“纽玉
枢,你也无名得太久了。”纽玉枢的手仍然按在刀柄上,另一只手环箍刘桥的咽喉,脸对众
人,眼睛也不眨一下。
“是啊,所以我要做点出名的事。”
他紧紧箍住刘桥的脖子,一只手搭在刀柄上,面对顾曲周、王寇、萧笑、贝玄衣、廖
碎、水小倩等六大杀手,他知道他只要稍有疏失,就非横尸就地不可。
顾曲周慢条斯理道:“出名的方法,有很多种,这样并不好。”
纽玉枢淡淡地道:“这样很好。”脸色一沉,手臂用力,刘桥额上青筋暴露,孔瞳睁
大,呼吸困难。“这样他可以带我平安出去。”
贝玄衣跳起来叱道:“放下刘大人,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你忘了,这里我是赢家,”纽玉枢脸上有一种残忍的笑容,“赢家才有权说话。”
水小倩戟指道:“你——你是魏忠贤派来的人?!”
纽玉枢脸上,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像要说什么话,但终于没有说出来,只坚持说了一
句:
“现在刘大人性命在我手中,我要离开,只要你们之中任何一人要动手,或者跟踪,我
都会杀了刘桥,你们懂不懂?”
没有人答话,纽玉枢咬了咬牙,手臂再运力,刘桥整个人就像一只被箍住了头的鹅:
“你们让不让路?!要不要他死?!”
顾曲周仍然坐着,气定神闲的说:“我们不能放你。”
纽玉枢瞳孔收缩,顾曲周继续道:“刘大人落在你们手里,生不如死,我放你走,等于
害了他,而且,”顾曲周淡淡地道:“你手臂运力箍死刘大人前,我们还来得及出手;如果
你用刀。你的刀根本杀不死人”。
语音一落,顾曲周摹然站起,他身高七尺,威猛无比,红光满脸,银发戟张,直如天神
一样!
纽玉枢已别无选择,拔刀。他没想到这些人竟会冒险,现在刘桥已不是护质,而是负
累,他只好先杀了刘桥。
可是他的刀一拔出来,只有柄,没有刀,刀还留在鞘中,自含口部分起,已被截断。
这刹那间,纽玉枢心中的震惶,远甚于失去了他的刀。
就在这一刹那,一切已成定局。
廖碎、水小倩、萧笑、贝玄衣一齐掠至。
顾曲周出手最迟,但也一伸手,已将刘桥攫了过来,另一只手已拗断了纽玉枢环在刘桥
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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