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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只是知己好友。
但各交了男女朋友,还能如这般亲密,言和意顺吗?
「…妳别哭呀。」他慌了,「对不起,我不该对妳发脾气…只是我听妳这样讲,
觉得妳硬要跟我生份…」他别开头,「像是心头割了几刀。」
我勉强忍住泪,「是我该说抱歉,没顾虑你的感受。」我低头了。
我们并肩默默的走着,那天回家他刻意在山路奔驰了两趟,我也没阻他。
但我心底很凄凉。所有的相聚,都有分离的时候。我和唐晨都大三了,再一年多
就毕业。到时他得当兵去,我还不知道要漂流到何方。要像这样亲密,是不可能
的。
他又不是我,总有天会成家立业,哪个女人肯让老公有个异性知己?到底还是得
各自悬念,各奔前程。
原本以为,我到底还会有荒厄,现在看起来真是太自我了。荒厄修炼到这种地步
,根本不用等我生下来。她亲友众多,不是妖怪,就是私神。她还在我身边是因
为不舍,并不是必要。
我早该放她去修炼,却自私的强留到不能留为止。
这样推论下去,朔和世伯也终究与我相别,真的是「相聚趣,离别苦」。
那天晚上,我在房里偷偷哭到半夜。荒厄的意识迟钝的触碰我,我却安慰她只是
经痛,就严谨的立起高墙,不让她知道我自私的伤痛。
她现在正是要紧关头,我打扰她作啥?什么都没得回报,这点体贴也没有?
但我还是抱着膝,紧紧的压住声音,望着窗外的捕梦网哭足了一整夜。
***
第二天我打起精神,下楼去了。
朔起得早,望了望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避她的眼光。
拿着扫把,她淡淡的说,「有聚就有散,不是生离,定当死别。」
被她这么狠狠地戳了一下,原本停住的泪几乎又要冲出来,她却笑了笑,摊了摊
手,「妳终究要面对的。」
我想说些什么,只是梗在喉里说不出来。唐晨跑下楼,一面嚷着,「迟到了迟到
了!我忘了早上教练约我打网球!」
他的出现像是一道金光,划开了我心头沉重的阴霾。
「走吧蘅芷,打完网球我请妳吃早餐…」他拉我的手臂,「妳眼睛怎么了?」就
要抓我的脸。
「你做死呀,干嘛动手动脚?」我把脸一别,拍他的胳臂。
「现在才知道计较啊?」他笑得一脸粲然,跟我打闹起来。
他在我身边的时候,像是可以把那种忧郁逼到最边角,几乎可以忘记。
我抓起书包,决心暂时不去想。而唐晨可怕的骑车技术,也的确让我想要想也想
不起来了。
那天下午,有个校际网球友谊赛,唐晨要出场,所以我得去等他。
但到底是什么比赛,跟谁比,为什么比,真的不要问我。我这种接近世外人的家
伙,连搞清楚同学之间错综复杂的称谓就很辛苦了,哪有办法去管到什么活动去
。
唐晨却非要我到场观看不可。他说我如果不去,学妹一涌而上,会搞得很烦,所
以要专业挡箭牌来坐镇。
有什么办法呢?都生死兄弟了,就算看他打了几年我也不懂网球得分的规则,还
是乖乖坐在观众席打呵欠了。
我只知道唐晨打赢了,现在的女孩子大胆又热情,死会都想活标了,何况只是挡
箭牌。所以我还是被挤到一旁,和唐晨隔了段距离。
正耐着性子等唐晨脱身,外校的选手迟疑的看着我,「妳是…林蘅芷?」
我惊愕的看高头大马的他,像是触动一点点什么,却模糊的抓不到。「是。你是
…」
「我是林少文呀!」他一脸兴奋,「老天,妳变好多!变成…这么斯文的美女了
。记得吗?我们国中是同个资优班的!」
我大概脸孔的血液都跑光了。「…就是你带头,在我上楼梯时,鸟兽散的那一个
。」
「哎呀,妳还记得啊?」他搔了搔脑袋,「小时候不懂事嘛。那时候妳又黄又瘦
,人又奇怪。没想到妳现在这么白皙可爱!妳有没有电话?还是msn?老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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