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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活的模样。

“翠儿，我……”张封尘终于狠下心开口，“我有件事情想征询你的同意。”

“什么事？”

“你愿意去服侍大小姐吗？”

“大少爷，你是嫌翠儿哪里服侍得不好吗？”商翠儿脸色揪然大变。

从十二岁服侍大少爷开始，她就认定他是她的主子了，她扁着红唇，眼睛雾气迷濛。

“不是，并不是你不好……”

张封尘抓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既然不是翠儿不好，那为什么大少爷要把翠儿换到大小姐那里去？”她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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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他灵机一动，想到个好借口，“翠儿，你是知道大小姐从小怪癖就多，不准下人伺候，也不准下人接近他居住的听月楼一步，他好不容易跟我要个小婢女服侍他，做大哥的我不得不答应。”

商翠儿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大少爷的意思是说……是大小姐跟大少爷要翠儿过去服待她？”

她想到大小姐看她的眼神，一阵不安升起。

好几次大小姐看她时，眼神充满了诡异的光芒，让她有股想拔腿就跑的冲动，而每当大小姐露出那艳丽明媚的微笑时，她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如果可以……她死也不愿意去服侍大小姐。

“大少爷，能不能叫别的丫环过去服侍大小姐？”

呜呜……大家都说大小姐美丽又端庄，为何她感觉恐怖呢？

“这个……对不起……”张封尘给她一抹抱歉的眼神。

商翠儿双肩垮了下来，耳边似乎响起大小姐得意的笑声，她轻颤了一下。

“不管！大少爷，翠儿不想去服侍大小姐。”

“为什么？”她强烈的反弹引起张封尘的好奇。

“我……我也不知道……”商翠儿绞着青葱手指，显得欲语还休。

“如果你说不出原因的话，那很抱歉……”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商翠儿打断。

“等等、等等，我说就是了。其实……是大小姐的目光看得翠儿浑身难受。翠儿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大小姐了？”

有时候她会看到大小姐恶狠狠的目光，吓得全身发抖。

真的，她真的不知何时得罪了她？

张封尘无言，没想到他还真迟钝，那个假女人早就在打翠儿的主意，他还不自知。

他忍不住叹息，拍拍商翠儿的肩膀。

“翠儿，主子对不起你。”

商翠儿小脸垮了下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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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的大少爷！

商翠儿心里充满了怨恨，不得不包袱捆捆去大小姐的听月楼报到。

还说会替她作主，结果还不是把她一脚给踢出来。

作什么主？根本是个大骗子。

但越是接近大小姐的听月楼，商翠儿脚步就越放越慢。

想起大小姐绝艳的脸孔，她便有着不安，心中甚至有股声音告诉自己，如果一步踏进的话，可能会陷人万劫不复的地狱。

应……应该没那么惨吧。商翠儿脸上浮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不过只要一想到大小姐那炽热得几乎要将她吃掉的眼神，内心便涌起恐慌。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她与大小姐向来无怨无仇，她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才是……

是才奇怪！商翠儿好想尖叫，如果不是故意为难她，她为什么硬要指派她做她的丫环？她分明是想整她嘛。

呜呜呜……她恨死大少爷的无情无义了。

“你还要待在外头多久？”房内传来女子清脆的嗓音，听得出极为不耐。

商翠儿吓了一大跳，一脸狐疑。

大小姐怎么知道她站在门外？难不成她有通灵眼？

“怎不快滚进来！”房里的人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轻声喝斥着。

他从大老远就听到她的脚步声，却瞧她一直犹豫不决，不敢踏进来，张月澜心底有些火，他非要逼她走进他的势力范围不可。

只要她一踏进，就像只落网的蝴蝶，此生别想逃离。

“是……”商翠儿低头道。

门一打开，便看到张月澜慵懒的躺在床边，回过头给她一抹妩媚至极的笑容。

“你终于进来了，怎么？难道你这么讨厌当我的丫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