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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的时候,他迟到了两天,我后面的位置一直空了很久。班主任说他是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连来上学都斤斤计较。
开学第三天,我在校门口等他来。老师下的命令,说是避免别的领导一来就把他抓去训,怕他再不来上学。
坐在校门口的石椅上,我听到了铃响过六次,我坐得腰都酸了。路过的人总是对我大瞧特瞧,连门口小卖部的老伯都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迟到了不敢进去,还是做错事被赶出来了呢?
我赔着笑脸,一直无话可说。
老伯回去后,我特生气,一边折树枝一边念着:林或,死林或,摆什么臭架子,读书上学都得别人请,又不是请他当总统,有什么了不起,他不来上学还就缺什么了吗?不像话,死林或……
“这个给你。”突然有人递了一瓶汽水给我。
抬起头,我看见了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男孩,背着个单肩包,脸上特多的无奈,笑容也挺复杂的。
他穿着桔黄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休闲衫,配着米色的休闲裤与白色的运动鞋,手上戴着一块银色的表,右手小手指上戴着只银色的戒指,闪闪亮亮的,还镶着颗十字星。
他把汽水放我手里,自己朝我的右边坐下了,我正好看见他在头发掩盖下的左耳上的耳环,还是银色的。他的耳环其实是颗很小的十字星,只是被阳光照到发光了我才注意到的。
他朝我看了许久,然后拿回了我手里的汽水,开了盖后又放回我手里,又把吸管插进瓶里。
他好像挺喜欢银色的,因为我发觉他的眼睛里也有些银色。
“喝啊,喝完了再骂。”他转过头看我时左眼眯了起来,又特复杂地笑了。头发垂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我发觉头发也没多金啊,只是上了一层色而已,还看到了许多黑色。
“我干嘛要喝?”说归说,可我还是喝了,因为我确实骂人骂得喉咙够痛的。
是香橙味的,真好。
“因为劳您大驾大热天的不去上课坐这骂我啊!”他总是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不过,这句话我听了以后够呛的。
“你……是林或?”我放下汽水,质疑地问。
“不像吗?”他挑挑眉,笑不再复杂了。
“我看也就这副德行才敢摆那么大谱。”我站起了身,一脸不屑。之前我还猜着哪儿来的不务正业的逃学青年,原来是“林大少爷”来了。
“我怎么了?哪得罪你了?”他很无辜地望着我。
“没,哪敢,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摆架子。”本来我是想跟他上一堂“政治课”的,可忽然就想到了老师的话,怕是等一下没被领导抓去倒被我赶走了。
“那你……”
没等他说完我便往校门走去。
“等一下。”
我回过头看见他把汽水瓶拎去还给小卖部的老伯,我还瞧见老伯对我挥了挥手,我无奈。
然后我就顺利完成了老师给的任务,把他平平安安地带到了老师面前。回办公室的一路上他总是来他那一套他特复杂的表情,特无辜地问:我没跟人结仇的,你骂我那么凶干什么?
脾气没老师说的那么不好的样子,倒是老师料得挺准,他那身打扮确实得被领导抓去训训。
就这样认识了林或,如果不是因为同班,也许我们八竿子还打不到一块呢!
记得我把他带进班里的那一刻,班里的女生都“哇”得特别大声,都叫他帅哥。我特地回过头去看看他,他还是眯着左眼笑得特无奈。
才领他到座位不久,铃就响了,而且是放学铃。我有够生气地拿起书包就走人,一想起为了等这个东西用了我一上午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
“等一下。”
“你说等一下就等一下,我可不是你们家佣人。”
“我真的没得罪你啊!”
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理我我装没看见,然后最后一天老师就把我请办公室去了。
“我有权利决定和谁沟通和谁做朋友。”
“这问题是同学间相处的关系,不关权利问题的。你身为班长应该比别的同学先做好这一点才对的,你应该明白。好了,从下个星期开始,你和林或做同桌,把关系先调整好再说。”
“不,老师,不可以,我……”
“就这样!”
出了办公室我就看见林或站在教室门口笑得特胜利,因为我一脸不悦。
“我没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