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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深处走,越觉得不对劲儿。
待看岩石后面的时候,人未看到话先道:
“杂种,你在做什么?”
却看到衿尤可怜巴巴的拉着那只小奶狗,奶狗嘴上,已经粘上了秽物。
赵八嫌弃的看着它,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怎么,老子的屎香不香,要不再给你点儿?”
衿尤却慌忙摇摇头,带着它往旁边干净地方跑去,拿着地上的血,为它擦嘴。
赵八一看衿尤这么护这只癞狗,出了兴致,跟着衿尤过去。
她正在为鲜血“洗脸”的时候,突然一只黑色毛靴,踩在了自己面前。
她皱眉往后退了下,却还在蹲在地上。
赵八也蹲下,打趣道:
“你这男孩,怎么和个小姑娘似的别扭,你看你那胳膊细皮嫩肉的,这么好的皮囊,就可惜了这么张长了一脸麻子。”
不错,衿尤往自己脸上,贴了一脸点点。
让她看起来尽量丑的不行,这样赵八也不会打她的主意。
见那哑巴不理他,他没气,却在站起来的时候,狠狠踢了衿尤一脚。
不过只是顺道踢了一脚,谁让她挡路呢?
人就是这样,就算活着,也分阶级贵贱。
他们瞧不起那些没有身份的人,将他们当做发泄玩具,随意践踏。
而对富贵的人,又是一副面孔。
衿尤被他踢的大腿根儿生疼,不过她将鲜血嘴上的秽物弄干净后,暗自说着对不起,抱着它回了车厢。
不过赵八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衿尤怀里鼓鼓囊囊的,却在转身时,看到鲜血朝他呲牙咧嘴,他突然有了寒意,不在去多想。
马车又赶了几天路,衿尤每天不仅提心吊胆的看着熟睡的齐子罗,一边又望着鲜血快速长的身体,和身上长起来的毛。
她总是忙完齐子罗的事情,再替鲜血剃毛。
而那天,鲜血撒欢叼过来的田鼠,也被他们偷偷摸摸的吃完了,鲜血又不高兴的,整天叼着一块儿衿尤给的牛骨头,闷闷不乐的蹲在一角。
晚饭时,不能称之为晚饭,衿尤喂完齐子罗,得给鲜血剃毛。正动作着就有人先问道:
“他还没醒?”
语气不喜,但也没有恶意。
衿尤这几天,知道他叫三点,是那个被赵八踢掉牙那个。
为啥叫三点呢?赌博掷骰子的时候,总是刚刚好三点,比对方大了三点,小了三点。
而永远不会赢。
衿尤那时正在为鲜血剃毛,她听到动静连忙收回,而三点探进头看了看衿尤背着的手,和躺在木板上乖乖等衿尤动作的奶狗,不禁觉得奇怪。
他问道:“这东西怎么长那么快?”
衿尤摇摇头,背着手,将手中骨片塞到齐子罗身下,又抱起鲜血,生怕他抢了去。
不过三点除了爱赌,心思不坏,也不好事儿,便也不再问什么。
第330章 军队
衿尤并不敢因为三点一个人比较憨笨,就放下心来,她仔细收好自己的东西,这里面难免有味儿了,便开了窗透风,瞅着外面说话的几个人,默不作声。
她心中有事。
“这什么时候才能到?”
赵八皱眉道,手中不知道从哪儿拿的风干兔肉,嚼的有劲儿。
周围人看的眼神都直了起来,三点咽了口口水,道:
“看这路况,恐怕还得两天到汴京。”
汴京?
衿尤愣了瞬。
这是要将他们送到汴唐卖了。
汴京这种地境,因为有了一个难民收纳的地方,那里卖身的人渐渐少了,可以说几乎没有,于是才想着从别的地方弄人,然后赚笔不义之财。
还真是狼心狗肺。
不,就连狼,狗都比不上。
衿尤扫了一眼鲜血,它正在伤心的舔自己的裸露皮肤。这是冬天,狼没了毛也会冻的发慌。
衿尤很自然的抱起它,发现这十天左右,跟着她的小奶狼,变的大了,重了。
虽然还是有些瘦骨嶙峋的感觉,毕竟骨头长了。
它蹭了蹭衿尤的手,于是不安稳的睡着了。
衿尤抬眸,正好对上赵八打量她的眼神,那意味儿,甚是深长。
衿尤毫不避讳,甚至说不怕。
因为就算躲了他的眼神,他只会觉得好玩,甚至更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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