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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寄爷这老家伙果然越来越神秘了,当初救治覃瓶儿,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举动,此刻看来,居然隐隐有一种胸有成竹的大家风范,这老家伙看来确实有一段能令他脱胎换骨的经历了。
瘫在地上的满鸟鸟低声呻吟一声,吸引我把视线从寄爷转到满鸟鸟身上。
满鸟鸟脸上的东西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不见了,脸色开始由白转黑,呻吟声越来越大,手脚抖得越来越剧烈。寄爷见此情形,飞快捡起满鸟鸟胸口上的八宝铜铃,单腿跪地一阵猛摇。铜铃声虽然清脆悦耳,听在我和覃瓶儿的耳里却觉得十分的诡异莫名。
当然,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当满鸟鸟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时,满鸟鸟终于忍不住侧身哇哇呕吐起来,呕出来的脏东西腥臭扑鼻。我赶紧捏着鼻子,闭紧双唇,间歇性的吸口气。起初我并没看见满鸟鸟呕出来什么东西,只感觉那团既腥臭且湿腻的脏物中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当那团脏物越来越大,几乎快蒙住满鸟鸟半个脑袋时,我才看见一条条长长的东西从那团脏物中蹿出来,在竹桥上一闪,就嗵地一声掉进了水里。
我揉揉眼睛,不自觉地尖声问道:“那……是条蛇么?”
无人回答。
满鸟鸟不能回答,覃瓶儿是想回答但她根本就没看见那东西,而寄爷却表情严肃,仍紧一阵慢一阵地摇着他的八宝铜铃。我想他肯定看见那个东西,因为他脸上明显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过,他仍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稍稍扭头毫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满鸟鸟呕出那滩污秽的东西和那条不知名的东西之后,呻吟声稍稍减弱,不过我听见他逐渐均匀的喘息,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了地,看样子,满鸟鸟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
“快走,这个地方不能久呆!”我才刚松口气,寄爷就以不用置疑的口吻对我说道。我此时哪还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忍着恶心一把捞起仍瘫在地上的满鸟鸟,再次把他放在背上背着,等我仰起头准备询问寄爷该往何处走时,却看见他大步流星的竹桥尽头的茅屋走去。换在刚才,我是万万不愿再去那间茅屋的,此时看见有寄爷在前面开路,赶紧招呼覃瓶儿跟上。回头再找花儿时,却看见这伙计正从水潭深处爬上竹桥,听那吠叫声,有一种色厉内荏的味道,不晓得它是在那小孩出现之前进入水里还是后来扑进水中去那青蛙来着。
当然,这并不重要,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紧跟寄爷。
我开始以为寄爷肯定会去那间堂屋,谁知这老家伙走到茅屋场坝之后,转而向右侧的厢房奔去,吱呀一声推开门,站在门口低声对我和覃瓶儿说:“进去!”我也来不及想其它,往上耸了耸满鸟鸟,背着他飞快地蹿去右厢房。
我本以为右厢房肯定和左厢房肮脏破败不堪,谁知进门之后才发现,房中却别有洞天,根本没有任何陈设,而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延伸到厢房后面的斜坡,厢房门和它旁边的板壁仅仅就是一道屏障而已。
我心里后悔不跌,早知如此,我们去那左厢房干嘛,直接进这右厢房不就得了吗?我们来茅屋本就是为了寻找到一条出路,谁知阴差阳错之下整出这么一出惊心动魄的遭遇,这也活该满鸟鸟有此一劫了。他老挂在嘴边的“命中该吃卵,称肉搭猪茎”的经典理论终于得到了现实印证。——所以,有些话是不能信口开河说的。
此时,满鸟鸟的神智已经清醒了,虽然明显体力不足,不过还是坚决地挣脱下地,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手脚并用沿着那条小道拼命向上爬。这让我大松口气,回头招呼覃瓶儿跟上。我看见寄爷掩了厢房门,一步一回头跟在我们后面。
有玄衣都邮珠照明,我们攀爬的速度明显很快。埋头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无意抬头一看,发现我们居然来到一片茂密的楠竹林。绝大部分楠竹已经开出白色的花,而且主干上好像被谁钉了很多粗大的钉子……
第四十四章 竹子里的宝贝(1)
再次见到寄爷,我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这老家伙这段时间的神秘行踪又勾得我脑海中产生无限遐想,重重谜团在心中尤如一个个巨大的水泡咕嘟咕嘟冒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满鸟鸟这厮趴在我的肩膀上,背时的大嘴呼出阵阵满含泥腥味、酸味、酒味等等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恶臭气息,搅得我的神智晕迷,行动迟缓。好不容易能吸口新鲜空气的间隙,脑海中还闪现着那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的传说中骇人听闻的蛊,惊魂未定的同时,心中不免拥堵着太多的胡思乱想……
这一切,造成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去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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