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3/4 页)
个陌生女人又是谁?
此时,四周一团漆黑,我心有余悸,根本不敢把手电光照向场地中央的石床。我怕,怕看见那陌生女人,怕看见那变成骨架的“我”,怕看见地上那朵朵腥红的“桃花”,更怕回忆满鸟鸟对我的“凌辱”!
当寄爷听说石床上那个男人是我时,眼皮都快包不住眼珠了,“是你?”
“……”我沉重地点点头。
“你啷格确定是你?”
“……”我语塞了。这事儿如何说得清楚?到目前为止,估计只有我近距离地看过石床上那对“鏖战”的男女,估摸寄爷、覃瓶儿、满鸟鸟和花儿当时的情形,哪有心思去仔细看石床上那对男女呢?距离远不说,那一男一女更故意将头扭向一边。更何况,寄爷看见的仅仅是两具白森森的骨架。
“感觉!而且……那男人额头上有个字……”我低声说道,语气苍白无力。
“字?啥字?”
“没看清。似乎象‘土’字,笔划却比‘土’字多。”
“啷格回事?”
我惨然一笑,忍着满腔悲怆、屈辱、恐慌、痛心、疑惑揉合在一起的复杂感情,将我从进这个满是石头裸女的洞窟开始,一直到与寄爷搭上话为止,原原本本对寄爷说了一遍。不过,我略去了被满鸟鸟“凌辱”那一段,毕竟,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隐私。
我心里暗存侥幸,希望寄爷根本没看见我那段屈辱的经历。如果不打自招,自己积极主动将这段经历说出来,按寄爷的个性,绝不会将这段传奇烂在肚中,肯定会添油加醋向旁人说起,那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至于满鸟鸟,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如果他还能喘气,也真得动动脑子想个办法封住他那“破潲缸”。不过,我想满鸟鸟即使能安全出洞,回忆起自己的“壮举”,脸皮再厚,嘴巴再岔,也不会轻易自取其辱吧?
剩下的活物只有覃瓶儿和花儿。覃瓶儿当时的情形,看样子早已彻底迷失心智,对外界事物应该一无所知,而花儿即使看见,奈何苦于口不能言,对我的威胁不大。
这样一想,我沉重如铁的心情稍稍露出一丝缝隙,对那极为象我的男人和那陌生女人诡异哭笑倒不怎么特别在意了——无外乎就是“魂煞”的一种表现形式,无外乎就是迷人心智,无外乎就是让人产生幻觉,这对我满鹰鹰来说,算个铲铲!
寄爷听完,半天不说话,吧嗒吧嗒抽着我卷的“高音喇叭”草烟,满脸不解,两眼痴迷。
“您家……没听见那女人怪异的声音?”我受不了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气氛,不满地看寄爷一眼,开口问道。
“嗯?——没听见。是么子声音?”寄爷仿佛从梦中惊醒。
“又象哭又象笑,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她的那声叹息,我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和我们在溶洞中听见的那女人叹息的声音一模一样,只不过显得更加凄然哀怨,仿佛天下人都辜负了她或者背叛了她……”
寄爷听完又是半晌无语,直到我的眼光逼视得他终于不好再沉默下去,才缓缓开口说道:“你还记得那棵阴阳树吗?”
我万没料到寄爷会突然提起阴阳树,刚要埋怨他牛胯扯马胯胡言乱语,心念一转,隐隐觉得阴阳树莫非与石床上那对男女真有什么渊源?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按寄爷的说法,如果那阴阳树的情形真是在诠释“恨妻”这一说法,并且那对男女真是一对夫妻,那他们的表情和举动应该截然相反,应该是男人卡着女人的脖子才对。
“您家想到什么?”
“……这个,我现在还说不清楚。”预料中的回答。
我叹了口气,心灰意冷。到目前为止,疑团越来越多,牵涉的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不但那莫名其妙的令牌碑连影子都没看见,甚至连满鸟鸟都丢了,我和满鸟鸟的一辈子的友情都丢了,覃瓶儿……这个清纯柔弱的混血儿美女也并非白璧无瑕了,我除了“心灰意冷”这四个字,一无所有。
看着昏睡的覃瓶儿,我心痛如绞。我其实说不清到底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只是心里老惦记着老牵挂着她,老想护着她,现在却被满鸟鸟强行捷足先登,将她折磨成这样,我心中的悲痛和忿恨,远比小时候满鸟鸟霸占我心爱的玩具强烈上万倍。
“……我当时猛一看见这些成堆的骨架,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寄爷见我神情委顿痴痴看着覃瓶儿,打破沉寂说,“当时满鸟鸟砸掉第一具骨架的骨头,我还暗自纳闷,心想满鸟鸟不是最怕这些玩意儿吗?啷格胆子突然变大了,居然敢对平时害怕的玩意儿大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