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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的?”嘀咕归嘀咕,人群还是闪开一条缝隙,让老和尚走到少女身边。
“瓶儿,背又开始痛了?”
少女听见老和尚的声音,闭着眼睛,委曲地点点头。
“唉——!”老和尚长叹一声,从灰白的衣服中摸出一个玻璃瓶子,放到眼前晃了晃,晃得瓶底浅浅的透明液体哗哗直响。老和尚又叹口气,扬头对周围的人说:“哪位施主能去给老衲卖两瓶白酒吗?”
白酒?用白酒治背痛?就在此地?众人虽觉莫名其妙,不过想到马上就会大饱眼福,自不敢怠慢,早有一个热血沸腾的好男儿跑去买了两瓶白酒回来,递到老和尚手里。
“施主,对不起,这酒不行……”老和尚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签,对那个买酒的帅哥歉然说道。
“这酒……?”买酒的帅哥茫然不解。
“度数太低!”
“那……要多少度的酒?”
“至少五十度,比如二锅头就行。”
“……”帅哥一呆,狐疑地看了老和尚一眼,屁颠屁颠跑去买了两瓶二锅头回来。
老和尚满意地点点头,揭开瓶盖。众人瞪大眼睛,期待着那少女春光乍泄。
老和尚将酒瓶凑到少女嘴边,低声说:“瓶儿,酒来了,快喝吧!喝了就不痛了!”
少女闻言,张开樱桃小口,就着瓶口咕嘟咕哮象喝白开水一样喝起来。帅哥们起初满眼失望,随后脸色惊疑不定——喝酒就能治背痛?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眼福够刺激够过瘾。
少女早忘了矜持,大口大口喝着二锅头,转眼间瓶子就空了。
一瓶五十多度的二锅头下肚,少女痛苦的神情似乎有所缓解。她一把抢过老和尚手中另一瓶二锅头,三下五除二揪开瓶盖,仰着头猛灌起来……
“哇——!”众人齐声喝彩,早忘了这是在治病。
“哇”声惊动了更多人,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抻着脖子望着人堆中的少女,满脸好奇和诧异。
当最后一滴白酒被少女空进口中,少女紧皱的眉毛渐渐舒展开,痛苦的表情彻底消失,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神智也仿佛大梦初醒。她羞怯地扫一眼围着的人群,避开众人目光,再次伸出粉拳到后背狠狠捶打一下,站起来拖起行李箱,挤出人群,在众人目光注视中,急匆匆跑了。
“酒仙,绝色酒仙……”有个发花痴的帅哥喃喃自语。众人纷纷点头,随声附和,这名字取得确实有水平,但那少女喝酒更有水平。
等众人回过神来想找老和尚打听那少女的具体情况,却发现老和尚早已踪迹不见……
后来,一个少数民族美女,一个能喝酒的少数民族少女,成为学校男寝室议论的焦点,“绝色酒仙”这个名字传播范围越来越广……
这个“绝色酒仙”自然就是覃瓶儿。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覃瓶儿自从被贯以“酒仙”的大名后,她在大学的日子渐渐就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无论她走到哪里,无论她在干什么,总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看,那个美女就是酒仙!”有胆大者见面就直呼她为“酒仙”。更有那好事者,在网上启动了“人肉搜索”工程,可闹腾来闹腾去,“人肉”的最终结果却是:名字叫覃瓶儿,性别女,没有QQ号,没有手机,没有男朋友。这更加引起了“狼”们的好奇,挖空心思打听覃瓶儿的来历,“绝色酒仙”的名字也越叫越响。
覃瓶儿有苦难言,心里后悔不已,自己干嘛要在那种场合喝那么多酒啊?可是当时的情形是背部的疼痛犹如钻到了骨髓,弄得自己迷迷糊糊,神智不清,难道是“它”跟我开玩笑,非要出我的洋相?
覃瓶儿没法,只好天天三点一线,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尽量少在公众场合出现,也不参加任何团体,甚至和班上的同学也很少交流,与同寝室的姐妹也是客客气气,不温不火,对那些大献殷勤的帅哥们更是冷若冰霜。背部万一开始疼痛了,就偷偷跑进卫生间灌几口,喝完以后还要刷几次牙,喷些香口剂。
由于覃瓶儿刻意低调,加上时间是洗掉一切的最好洗涤剂,相当多的帅哥碰了无数个南墙,弄了一老鼻子的灰,最终都没有打动覃瓶儿的芳心,所以,慢慢地,帅哥们就抱着“抱不了西瓜,捡颗芝麻也不错”的心态转移了阵地,关于“酒仙”的讨论也就慢慢少了。“酒仙”偶尔被提起,也只是用来打击好酒并且爱吹牛者的武器……
覃瓶儿心里暗喜,总算成为一个正常人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