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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什么呢?平白的,不知拿什么才好。”孋珠问道。
“随便了,就在那香料盒子里面随便拿一包过去。”
“可怪,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叫你去,你哪那么多话?”七姐儿半躺在床上,嗔道。
“我怕哥儿问我,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回不上来。”
“他不会问的。去吧。”
孋珠便从香盒子里拿了一包香木屑,去四郎院子了。四郎正在院中摆了长桌,铺了画纸,画画儿。见孋珠进来,将手中毛笔仔细挂在笔架上,问道:“妹妹今日如何?”
“入夜咳了一会子,白天起来倒没咳了,只是不大有精神。”
“她这病”一眼瞧见她手里香料袋子,伸手拿过来,“她还有心思调香。”命小丫头端了个小鼎出来,点上一撮香屑。那香氛清雅,似有若无。
“这么淡,端进屋去。”见大小丫头们都不在面前,方问:“二哥哥最近这一阵子还偷偷去瞧妹妹不曾?”
孋珠低着头,“倒是好一阵子不见来了。”
四郎冷哼一声,“也娶亲了,总没有那么多空闲!”
“倒是昨儿同二少奶奶一道来瞧了姐儿。姐儿本来这几日好些了,昨晚谁知又咳了,半夜也没睡好。”
四郎心烦,“这都这么几年了,怎么老是不见好呢?”
孋珠不敢答话,只低头垂手站在一旁。
“你先回去吧。仔细着点,若有什么不好,立时过来回我,半夜也不打紧。”
李王妃有三个兄弟,这个老三是幺弟,未出阁时候便疼他。李光涛也与姐姐手足情深,对几个外甥视如己出。他为人又风趣,因做生意大江南北的跑,见识又多,谈吐不凡,很招人喜爱。
二郎出来见过舅舅,说了几句,便告辞退下了。
“真快啊,”李三舅欷殻В�白�鄱�梢踩⑵蘖恕!�
李王妃笑道:“是啊,都二十了呢。”
“想那时候我也小,瞧着他刚出生时候模样,手脚都软软的,哭声细弱,一转眼,长成大人样了。”
“我那小侄儿呢?怎么不见你带他来?”
“阿含皮的很,昨日打坏了我带给外甥女的东西,我罚他在家跪祠堂。”
李王妃心疼,“他还小呢,跪坏了,可了不得。我们李家就这一个独苗,膝盖跪出毛病来,如此使得?既是玩意儿,打坏了也就坏了,你每次来,都带东西给琛儿,可把她惯坏了。”
“又不算什么好东西,也不值什么钱,只是那小孽障轻狂惯了,不拿东西经心。小时候不管,长大了,怕是能连房子都拆了去。”
正文 拾柒,寒雪梅中尽(2)
正说着,四郎进来了。
先拜了母亲,再拜了舅舅。李三舅略问了他一些学业,四郎恭恭敬敬回了。不多时,又见七姐儿进来。
李王妃喜道:“琛儿,快过来。”
七姐儿今日穿了一件纯黑狐狸毛的皮袍子,进屋脱了皮袍交给丫头,露出内里清清爽爽一件紫貂翻毛背心,斜襟,珍珠扣;腰间一条织金锦缎百褶裙,垂下一根杏黄宫绦,系一块白玉环,打了一个梅花如意络子坠着。头发编成细细发辫,再挽双鬟髻,别了几束黄金缕,簪黄宝石梅花金簪,俏丽可人。
兄妹俩个子都长高了,七姐儿比四郎还要高些,在同龄女孩中间,也不算个子矮的了。女孩儿一般长的早些,但四郎有时不免沮丧,说七妹妹这样经年病着,居然还能长那么高。
少年自尊心多少有些挫折。
四郎如今年长几岁,更知道护着妹子。儿时跟三叔家堂兄打了几年,后来那两个满了十岁去了高年级院子,也就不来找他麻烦了。等四郎也升了级,三个堂兄弟感情倒忽然好起来。他俩这两年也没少往辰溪郡王府跑。
李王妃揽了女儿,絮絮叨叨问她今日可吃了药,吃了些甚么饭食,月钱可够用,晚上睡得好不好,等等。七姐儿一一回了,见李三舅与四郎都看着她母女,方记起来还没给舅舅见礼,忙下地给李三舅请安。
李三舅道:“方才我还同姐姐说,外甥女最近见好,等开春了,舅舅带你往南边走一走,可好?”
他突然这么一说,把李王妃与四郎都吓了一跳,齐齐道:“使不得!”
李三舅也吓一跳,“怎的说?”
“舅舅见谅,妹妹身子虽说比前几年好多了,但去南方,长途跋涉,外甥恐怕妹妹经不住颠簸,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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