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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们唬得战战兢兢,终是没保住朱由崧的只左眼。
德昌郡王年纪还轻,本来生的也算俊秀,样眇目,脸庞多少有些歪斜,性情越发变得暴戾起来。
他本就有些随心所欲难以管束,之后更加不听人言,因在家养伤不得外出,拘禁得不行,整日无事,便将家中但凡看得过去的丫头媳妇,任意拉进房中,肆意□,闹得就连福王也觉着很不像话,特地喊来训诫通,朱由崧才收敛些。
下便是几个月过去,到深秋。
几个月里,辰溪郡王府正为二姐儿并林婿的事情闹腾。
秋风初起的时节,辰溪郡王府正为五郎过生辰。
郡王子众多,几乎每个月都有儿过生辰,九月是八郎与五郎的生辰,因八郎是嫡子,生辰又在上旬,五郎生辰便总显得不如八郎那般热闹。
几年,五郎也养出个凉薄的性子,等闲不理会他人,越发孤拐。日他生日,照例早起先去给父亲、嫡母磕头,吃长寿面,再到祠堂里给生母葛氏的排位磕头,回来又与养母陈氏姨娘磕头。
陈氏含泪,“好孩子,如今又大岁。”与他换上自己做的鞋袜,“葛家姨母送挂面与鞋袜来,明日出去瞧瞧。”
五郎应。
午饭李王妃命人给五郎送五个菜来,就在陈氏院里用饭。下午叫班杂耍班子进来贺寿,五郎也不过才满十二岁,自然喜欢,到二姐儿院里领三个外甥,欢欢喜喜去瞧杂耍。
罗克敌故技复施,又乔装混进来。见七姐儿没来戏园子,就偷偷摸摸溜去院子。七姐儿刚午睡起来,面上粉嫩轻红,星眼微饧,不出的可爱。
罗克敌轻轻掀开窗子,跳进房,隐在屋角个屏风后面,见丫鬟们为七姐儿梳洗过,退出去,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把揽住纤腰。
七姐儿冷不防,险些喊出来。及至见到是罗克敌,心中高兴,“怎么来?”他上次被打成那样,险些丢小命,居然还敢混到家里来,可见是个大胆又重情的人,哪有不开心的。
“想见。”罗克敌面上有风霜之色。
“不是去陕西?”
“反正大哥不在,就寻个空子,溜回来。”他笑嘻嘻的,不以为然。
“也不怕死!”七姐儿脸上微微红,身子扭,离开他怀抱。罗克敌也没再去抱,顺势坐在床边,道:“若要死,除非恼恼得不想见。若是还有口气,那就是爬,也要爬来的。”面带笑,辨不清是真是假。
七姐儿横他眼,“别把对外面人的话,拿来给听。”
罗克敌便赌咒发誓,绝没有什么“外面的人”。七姐儿却是不信,家里几个哥哥,都是未成婚,房里便有人的,就连三郎那样直喊着不要结婚的,也收房里个丫鬟。人人都认为再正常不过,七姐儿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现实。
“干嘛又对发誓?好没来由。就是有人,也不会恼,怕什么来?”白他眼,“正好回来,有事情正不知该找谁去做。”
罗克敌道:“家里那样多能干哥哥,还轮得着?”
七姐儿啐道:“别个话!要不肯做,就好好,还能怪不成?”
罗克敌忙道:“别件事,就是百件,若是能做到,也定快快活活的去做。”
七姐儿才笑,“每次都疼,帮次,才真的信。”
罗克敌应。过几日,才打听到原来那日他被范闲儿救走,竟是如此般番情形,时大怒,恨不得立即手刃德昌郡王。
他原就聪明机敏,只是遇到七姐儿,才总是昏头昏脑,明知不可为而为。时仔细谋划,从山寨里寻几个妥帖细致的心腹人来,安排事宜,不留痕迹。本来七姐儿只,打断他条腿,便也够,罗克敌却竟想着杀朱由崧,偏偏可惜射的偏,竟只伤到他只眼睛。
可见人力有时而穷,并不能事事遂心。
正文 叁拾,天人弄彩毯(2)
福王府在洛阳城西,与城东的寿王府遥遥相对。王府方圆阔大,几乎是寿王府两倍,曲觞流水,亭台楼阁,花团锦簇,富丽堂皇,不在话下。
这日,福王府前面门房正闲坐聊天。一个说:“最近我们小郡王整日往外面跑,可不知是又看上了哪家的闺女?”
一个便嘿嘿笑着,道:“老李,这次你可说错了,咱们小郡王可不是瞧上了哪家的黄花闺女,却是前街新开那个饭馆子的俊俏老板娘。要我说啊,那小娘子生的可真是好,皮肤那样的白,小手那样的软。哎哟喂哎!”
另一人嗤笑,“瞧你这副色迷迷的样子!敢情那小娘子的手,你也摸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