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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蹙眉,“个孩子家,也不要总样死呀活的。”
“上次二哥哥他们不过是使人打他顿,又没伤筋动骨的,也太便宜他。更何况还连累哥哥们挨打。要能饶他,才是奇怪!”
四郎低声,想又想,“二哥哥,大哥哥要出个头,就别——”
“大哥哥个人,出手就是狠的,倒怕他怒之下,真杀朱由崧。”
四郎摇摇头。
七姐儿推他下,“叫去找那范闲儿,找没有?”
“找。”四郎很不情愿,“他们班子上京,要明年冬才回来。”
七姐儿怔,“几时走的?”
“有两、三个月。”
正是罗克敌被他救走之后,想来是怕郡王府再找来,忙找借口,离开洛阳。
七姐儿恨恨,“倒是跑得快!”本来那日罗克敌被劫走,宁无缺就遣人去寻范闲儿,只是那时没人知道范闲儿去何处,过后没多久又是二郎、三郎挨打,事遂就放下。
又问:“二哥哥那里,可查出来前几年有无数千人迁徙的记录?”
四郎摇头,“没有往河南府之外迁徙的,倒是有几个月,有些人从陕西那边过来。”
七姐儿倒是没想到,思忖片刻,才道:“没想到他们竟是在陕西那边过来的。倒是好胆识。”本想着应该迁的远,谁知道反而距离洛阳近些。“可曾查出来,群人去哪里?”
“哪里查的到?”
“有人的地方,就能查的出来。那么多人,他们必定是要买地、盖房子的。去查那些木材商人,砖瓦匠、木匠。他们要么自己盖房子,那就不需要工匠,但材料定是需要买的。要是分散开来,还真不好查,但分散,可就不像是土匪。”七姐儿冷笑,“大隐隐于市,不定就隐在某个城里,也未可知呢。”
四郎头道:“要真藏得下几千人,可也不是件容易事呢。”
话间,无缺进来。
自从上次打猎,还是七姐儿头次见到无缺。
七姐儿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无缺向他兄妹行礼,道:“听七姨身体不适,家母命外甥特来看望。”罢送上两匹石榴红素绫子,两匹大红松烟罗。并袋子装在细布口袋里的胭脂米。
七姐儿谢过衡表姐,心道如此来,无缺也是知道。事到底太私密,不由得脸颊上慢慢就绯红起来。四郎心里有些诧异,想他们两个之间气氛也太古怪些。
睨儿上前收礼物,退出去,屋里只留两个小丫头,远远站在门边上伺候。
时三人都无话。
还是无缺咳嗽声,道:“外甥腿上枪伤已经大好。”
下戳到七姐儿心下痛处,只冷着脸,道:“知道。”
“无缺,得。”四郎忙解围,“总要大几岁,也别总跟别扭。”
无缺冷笑,“怎么敢?”
七姐儿坐起身来,慢慢道:“有什么不敢的?瞧胆子大得很!”
无缺反笑道:“怎么大胆?七姨倒是看。”
七姐儿见四郎在跟前,那是怎么也不出口的,“可别逼。”
四郎推走他,“妹妹今日身上不快活,别惹他。咱们出去话。”拉他走。
七姐儿重又躺下,心里时想着无缺那夜里那样大胆,真真是可恼又可爱;时又想着,可不知道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倔强少年如今去何处;时又想那德昌郡王轻浮可恨,总要使个手段令他也半死不活,要死不活的,方能解恨。千头万绪,胡思乱想。
又加上身体疲乏,竟又昏昏睡去。
正文 叁拾,天人弄彩毯(1)
过几日,七姐儿却遣人往衡表姐府上送趟东西,与宁无缺传话,要他进府来。无缺仍在气恼,当下也推身子不适,回七姐儿。七姐儿听回信,也自恼,可边又听丫头来回,无缺少爷来请安。
原是无缺又想,要是违七姐儿的意,怕不是会更加记恨,改日磨折起人来,愈发不得。才赶着又过来。
七姐儿斜睨他眼,冷冷笑道:“无缺,些日子在外打探,可曾听到什么消息?”
无缺装做不懂,“打探甚么?”
坐在窗下春凳上,手里拿册书,随意翻看着。“现在也会躲懒。”拿脚尖踢踢地下张绣墩,“坐罢。”
无缺便坐下,“看什么书呢?”
七姐儿便将书皮对着他,无缺见上面溜番邦文,全看不懂,道:“倒是肯看种书。到底的什么?”
“左右是看不懂,又问来干什么?”七姐儿嗤笑,“是那些外国传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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