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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希洵好奇心起,将药囊挂在场院的椅子上,提步推门走进宁非所在的屋中。
宁非惊愕地从床上站起,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他进来作什么。眼见这男子进来之后盯着她左看右看,就是不说话,弄得她莫名其妙里夹杂了忐忑不安。
苏希洵的目光让她直觉地想起“不怀好意”这四个字,真个是像盯上了青蛙的毒蛇,看上了小鸡的老猫。
不能怪宁非太过被害妄想症,实在是环境陌生,再遇上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想要安全过活实在是太艰难了,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事事都要靠自己,只有万分小心才能确保平安一路。
以前所看案例,有的姑娘遇到恶人,不先考虑退路就口出恶言,说要报警要报复,或者是激烈反抗激怒了恶徒,结果最后不是被弃尸荒野就是被大卸八块。眼前这人看起来还算斯文,至少没有满面横肉相,但并不代表他心理状况就很正常。宁非可好好记得呢,《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暴力起来简直不是人。
她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声色,开始仔细思考对策。
苏希洵哼地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宁非沉默地想,她都尽量不动声色了,居然还是被看出来了吗?
苏希洵半眯起了眼睛道:“倒是个有点胆色的。”
宁非绷紧了心里那根弦,直觉地觉得自己这回遇到了天敌。丁孝曾经对二当家推崇备至,说山上大当家时常遭人挑衅,二当家却是没人胆敢不服的。究其原因,是因为挑衅了大当家的权威还能死得很愉快,而挑衅了老二,那就是想找死都没有门路。难怪淮安国里关于他的传闻会那么多,若是在她前世那个环境,这种人会在同业里混得风生水起,随随便便就能阴人阴到阴沟里,而被阴的还会以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后的依靠。
苏希洵往前走来,微弯了下腰,捉起宁非的手腕。她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下恶心没有甩开。眼见他只是将四根手指托住手背,拇指按在关脉上,稍微放下心来。可是这触觉,凉冰冰的,没有人的体温,就像是被一条铲头花皮的毒蛇缠绕在手腕上一般。
苏希洵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她,直直看入她眼睛深处,过了盏茶时分才问:“你似乎很厌恶我?”
宁非礼貌地笑笑:“哪里哪里。”
苏希洵道:“你的脉搏很快。”
“是吗?天生的吧。”
“……”
苏希洵说不出地烦闷,和宁非说话就像打在棉花里使不出力气。不论如何挑衅都不见惧色,不单是惧色,连惊讶、愕然、愤怒都没有,难不成还是个木头人不成。
苏希洵看着宁非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偏偏就像欲拒还迎的歌伎。
他偶尔会下山,有时候会到烟花之地。那里是逢场作戏的场所,他在里面舒心惬意,如鱼得水。只有在那种地方,才能真正脱离了责任,忘却了日常烦心事,不用再想着与奸商尔虞我诈的事情,不用再想着哪批货能下手而哪批货是难啃的骨头。
歌伎们施展浑身解数,只为讨得恩客欢心,有时候为了提高身价,不惜使出毒计踩在姐妹头上。人生百态就在那种场所里尽展,有的人看不透,有钱便去那里寻欢作乐,一朝沦为街头乞,便是前恭后倨的好戏连台。
苏希洵喜欢挑一个角落坐下,点上一壶小酒,慢慢品上一夜,单看那些粉黛钗环之下是如何丑陋的面目。
苏希洵只会在遇上女人时才表现得尖刻恶劣。他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不过无关紧要,不改变也没关系。
他不是在黑旗寨里长大的,曾经是岳上京苏氏宗家这一辈的嫡子。虽是正妻所生,可父亲偏爱二房妾,对他和母亲向来不闻不问。母亲过世后,他随叶云清一起上了黑旗寨,至今已有十年。
那日在徐府见到宁非,知道是徐灿的二房已生不悦。而后得知她居然让叶云清与她共卧一床,更是认为此女水性杨花不是好货。前几日大雨那会儿坚定了想法,试问,有哪个女孩儿家会呆在那种地方,还看得津津有味一般。
此际,他心里生了鄙夷,冥冥中冒出捉弄人的恶劣想法。忽然伸手托住宁非下颚,不待她反应,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压住她,看着她乌亮亮的眼睛里闪烁的光彩,然后噬咬一般地亲上去。无声地舔舐她的唇线,描摹精致的唇形,染得上面一片亮泽。
宁非如遭雷击,她从没有被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并且是不带尊重的亵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