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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凝听宁非如此安排,心下大喜道:“多谢夫人为奴婢考虑得如此周全。”
“好了,你回府去吧,不要给人发现了。”
宁非看着秋凝往徐府方向走,直至不见人影。她将行囊搭在马背上,枣红大马十分高大,马背都已过了她下颚,这时候还没有马鞍马蹬之物,仅有一块厚厚的毛毡铺在马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下图就是传说中的被画者命名为“我不是贱银,我是公猪”的图……泪奔,乃们就那么厌恶公主吗,她真的也没做啥坏事啊……感谢恋上蓝天同学友情提供,该同学在艰苦的环境下,没有数码相机,扫描仪,只好以QQ摄像头存图,存图质量之残次,使本狂及该同学在讨论时连连扼腕叹息。
《斜阳若影》已经印出来了,从今日起开始发货。因为印量只有300套,所以成本很高。这本书我是交了稿子就当了甩手掌柜,感谢万径人踪和司空破晓大人奔波往返联系菲林、印刷各种事宜,伊川大人前后五次校对及分章,以及许多我所不知道的幕后劳动者们~
【人去楼已空,惶然无觅处】
13【人去楼已空,惶然无觅处】
宁非前世刚出道时跟在一个资深老律师手边当实习律师,首次就接了个马场的案件。她当时还是事务所里端茶递水的小妹,到了马场也没少跑腿,跑马往返的事情是经常的。整整两年的官司打下来,她的马术也上了不止N个档次。但还是首次面对装备如此简陋的……一匹马。
她歪了头去看那匹马,它也眨巴斗大的马眼与她对望,宁非耸耸肩,将它拉到街边一户人家门旁。淮中京凡有马的户门前都有个青石制的马踏,她踩上去,双手撑着马背翻身坐上去。提缰一振,踢了下马腹,大马甚是听话,大步走向城门。
城门守看到她在府衙办理的发回原籍的通关谍文,嘱咐她回到原籍就要往当地济善堂报备,更换休妻服色,以后诸般彩衣纱衣都是不能上身的了。最后还叹道:“你不如去与原夫说说,留在京城济善堂也好。乡下不比京城,像你这样的情况,甚是不好过活。”
宁非谢过城门守的好意,只说不愿再留在伤心之地。接过盖上出城小印的通关文谍纳入怀中,抱拳催马离去。
城门守叹息,好好一个女子,瞧那年龄绝不过双十年华就成为下堂之妇,此后人生不知道要多么艰难。
徐灿尚不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已自离去,此后海阔天空再非他徐家之人。公主一整夜都噩梦连连,他忙前忙后几乎焦头烂额,想到先后两个孩子都没能活下,心底总有密麻的细痛。
大清早就有徐社楣府上的家奴前来找他,说是上将军有急事要寻他。徐灿衣不解带照顾银林,叫丫鬟帮他重新束发,换了套外裳赶往徐社楣府上。
徐社楣今年即将六十,两鬓略微斑白精神依旧矍铄,他负手站在正堂外试剑石旁等待徐灿到来。
听到家奴身后跟了个人,他转身回首,看到徐灿正从青石板小道上过来。
徐社楣挥手让家奴下去,先询问公主的情况。他昨夜已听徐灿府上使者报过大略,对银林的病况甚为担忧。
徐灿说道:“章太医的药方很有效,早上时热度都退了。”
徐社楣细细地查看他眉眼之间的倦怠,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难过,只要肯努力,子嗣总会有的。”说完就将他领入书房,取出一沓卷宗递给徐灿,“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徐灿打点精神,将卷盒揭开,取出其中书册翻阅,越看越惊讶,最后将书册放下时皱眉沉吟不语。
“你可有何感想?”
“我这些年都被派往北疆,竟不知原来黑旗寨已经嚣张到这等程度。”
原来卷宗之内,记录的都是今年来被黑旗寨打劫过的淮安商队,大多都是命脉物产的商运。
“你将这卷宗带回府上仔细研读,皇上前日召我觐见,听口风很有以倾国之力对付黑旗寨的意思。”
“倾国之力?父亲,那不就是一个落草为寇的乌合之众们建起的寨子吗,值得我们如此大动干戈?”
“黑旗寨的势力近年扩张迅速,到底有多大地方、多少寨众,我们都不清楚,探子屡次潜入打探,全都有去无回。总之你先准备着,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
一番细谈之后,徐灿整副身心全都投入到了国事上面。到下人前来请问是否上饭时,他往正堂外的日晷一看,发觉都到了正午时分,想起银林还病弱在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