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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
“我不管你是怎么死里逃生,是怎么避过那些可怕的惊涛骇浪才活过来的,这一切统统不关我的事,我只要你消失,消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就可以了,走!走!走……走得越远越好。”有谁知道她的心是空的,在男人庇护下才能顺利活下来的年代里,孤伶伶的她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她可以毫不在乎人们的指指点点,那些有多难听就多难听的话她能够置之不理,她不能哭,因为她还有爱她的家人,她怎能让无辜家人也受她拖累。
然而,午夜梦回,在混沌和清明之间,浮上心头的缺憾只有自己明晓。
没有人喜欢孤单的,谁来爱她,她能把心交给谁?
一个连正眼都没看过她、热衷于杀戮的丈夫。她能渴望他吗?
她像一尾离岸的鱼,日日夜夜,只能眺望着可望不可及的海洋,慢慢枯萎、心死。
海棠逸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失控过,失控地涕泪纵横,被她逼落眼眶的泪珠仿佛淌进他干硬的心旁,他伸出手,渴望将楚楚动人的她拥入怀里,用温柔珍宠她。
但是,她弑夫的嫌疑还没洗清,一团又一团的疑点,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绝不想让私情蒙蔽住双眼。
人笨过一次,尚可原谅,第二次,就是活该了。
他的鲁莽和试探就到此为止吧!他在试炼她的心,何尝不也在考验自己的。
“眼泪伤眼不适合你,别哭了。”再觎她一瞥,他走出拱门,尔雅的背景氤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空灵。
糊着一张大花脸,贺兰淳不觉有些儿的呆。他方才说话的样子究竟是关心抑或是她的错觉,泪眼模糊里她似乎瞧见他嘴角的嘲弄。
第六章
如果经过前一夜折腾还能把觉睡好,就不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眼冒金星、揉着发酸的颈子,贺兰淳下了床。
她不是会认床的人,要是夜宿这栋别业,她总是睡在普通的房间,昨夜是第一次改换房间,没想到居然不习惯。
“自以为是的大笨蛋!”她喃喃地嘀咕,明明安排给他住宿的是厢房,他却自作主张的来个大搬风,这会儿他自己不知道睡在哪里呢。
因为床尾斜对着她的工作台,她一张眼,先是惺忪地扫过花屋里的一切,目光却被某样不起眼的东西胶住了。
来不及拢好披散的发,她赤脚跑到桌前愣愣地盯着应该粉身碎骨的那块甲骨文块。
它是完好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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