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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办法,只得先离开。可这一趟不能无功而返,他总要想出一个办法才行。
又围着司令部绕了一圈,绕回了西南角的墙外,算着也不过再有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又白白浪费了一日。
看着高耸的墙头,他决定冒个险。一手扶住墙,脚下一蹬就窜上了一步。这墙自然比那日布满青苔的崖壁好爬的多,他几下便攀上了墙头。小心探出头向里面看了一眼,见下面果真如他所预想的一般没有人在,他松了一口气,正要爬上墙头,远处的守兵一下子就发现了他,喝了一声,就向他开了枪。
他躲闪不及,子弹划着他的身体而过,在他的臂膀上画出了一道血痕。身体受了力道,脚下也是不稳,他一下子就从墙头摔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不轻,但他也不敢多停留,拼命挣扎着站起身向隐蔽的大方跑去。幸而这周围没有守卫,那些大兵从其他地方跑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就是这些时间让他顺利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他觉得自己跑的足够远了,才敢停下来休息一会。臂膀上的伤不重,细细的一条,也不太能看出来是枪伤。
休息了一会,他见天快亮了,便向戏园子走去。
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收拾好,便响起了敲门声。
“柳老板,您在吗?”是戏园子里的杂工。
他匆忙将一切藏好,便去开了门。
“有事吗?”他问。
“班主让我来看看您,您安然无恙就好。”杂工年龄不大,见到柳烟尘没事,脸上也带起了笑。
“出了什么事吗?”柳烟尘心头一沉,暗想是不是司令部的大兵知道他是谁,追到这里来了。
“是大成哥出事了。”杂工听了这句话,神色一下暗下去了:“他不知道被什么人杀了,死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柳烟尘听闻,背后顿时出了冷汗,他没想到仅是过了一天,那个女人又来戏园子害人了,自己今晚倒不如不去司令部,也没拿到戒指,也没能救得了人。
“我去看看。”他说着,便向大成的房间而去。
大成就是之前怀疑柳烟尘,又把他关到柴房里的那个壮汉。
他才一进房间,屋中的其他人的目光就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他也没在意,直接上前去查看大成的尸体。
一根银针整根没入了后颈,与之前伤害钱班主的手法相同,是同一个人所为。
“烟尘,你昨晚没看到什么吗?”钱班主的身体还没恢复说起话来还是有点没有力气。
“我昨晚睡得早,什么都没看见。”
“从柳老板的房间到这里比到班主的房间还近啊,我们还以为你能看得见呢。”一个唱旦角的阴阳怪气的说道。
屋中的人中,除了钱班主看着他的神色还算正常,其他人都是满脸的怀疑和愤恨。
“是啊,昨晚柳老板救了班主却被大成怀疑了,还住了一夜的柴房,今日自然是没有力气再来救大成了。”旁边的人也随着附和起来。
柳烟尘不知该怎么解释,左右衡量着该不该说自己昨夜去了司令部的事,起码陈赋宗是看见了自己的。可若是说了,却又有其它麻烦了。他想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还是不要说去司令部的事。
“我昨晚唱了一整出戏,有些累了,所以早早睡了,什么都没看见。”他垂了垂眸,看了一眼大成的尸体。
周围的人还在一句一句的阴阳怪气的质问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眼尖的忽然看见他脸上沾了一块灰,便道:“柳老板失去哪里睡了,把脸都睡上灰了,咱们柳老板的床铺可改洗洗了。”
柳烟尘听了,伸手就往脸上抹去。他旁边的人一个手快,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阴笑道:“柳老板着什么急擦啊,是想赶快毁灭证据吗?”
“我没有。”柳烟尘说着,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那人却抓得紧,二人拉扯之时他一下子就扯到了伤口,不过是皱了一下眉,又有眼尖的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臂膀。
伤口被结结实实的按住,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一边的衣服就被扯开了,一道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的臂膀上。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抽气之声,紧接着就有人喊道:“凶手就是他,是他杀了大成!”
柳烟尘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人按住的身体被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