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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衣,一只手臂放在头边,似乎是想枕着,也似乎是想保护头部。
珍妮弗望望他的脸,见他两眼闭着。他是怎么啦?她叫了声:“大卫,”又拉拉他的袖子。可是大卫一动不动。这下珍妮弗心里慌乱起来,但随即镇定下来。这时她看见他缓慢而深长地吸了一口气。
“大卫?”她又叫了一声。
他睁开眼,随即又紧紧闭上。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撑起身子坐定。
珍妮弗弓身探进车门里,问:“你好吗?”
大卫这才张开了眼。
“你怎么把车停在这儿了?”她问,“你昨天晚上回家没有?”
“回家?”大卫问。他不自觉地拍了拍短外衣口袋,皮夹子还在,支票本也没掉,车钥匙也还在发火栓上。他糊里糊涂地望着珍妮弗。
这时他模模糊糊地记起了昨晚的情景。那片红光!那红光中的人……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珍妮弗。现在她已经穿上了衣服,把长长的栗色的头发梳到了耳后。可昨天晚上她可不是这样子。当她出现在那片红光之中时,她那头长长的秀发披着,没有梳理,松松地飘佛在赤裸的柔美的肩上……
不,大卫想,这一定是个梦——但是,不是恶梦,而是令人快乐的梦!
珍妮弗见他不出声,关切地问:“你的确觉得没有病么?”
大卫弓身下车,站直了身子,伸了伸腰,意外的是蜷着身子睡了一夜,却不觉得酸疼,整个身子反倒感觉舒坦清新。
他向珍妮弗笑笑,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一眼看到新长出的草地上插了一块绿底白字的珐琅质牌子:
出租
房地产经纪人
汤玛士·格林
555…0098
有意思,大卫想。昨天晚上他就看见过那牌子。可那时它是插在外凸窗个面的,可现在怎么移到这儿了?
“阿马干塞的事怎么样了?”珍妮弗问。
他回望了她一下,眨了眨眼:“对不起,你说什么?”
“你不是今天早上要去海滩找租屋经纪人的么?”
大卫这才想了起来。他看了看表,发现他的法国式衣袖上有点血迹。
“大卫!你手腕怎么啦?”珍妮弗关切地问。
他左手拇指的根部破了一个洞,很深,但不再流血了,一点也不感到疼。
“我不知道,”大卫摇摇头说。他见表是两点三十五分,觉得不对!他把表放到耳朵边,表停了。“什么时候了?”他问珍妮弗。
“快九点一刻了。”
大卫觉得再去长岛那是怎么也来不及了!不由地,他的眼睛再次被门廊台阶旁那个绿底白字的“出租”牌子吸引了过去。
十点三十分,珍妮弗从莪新宁的报社回来,见凯思在厨房电话旁边的记事本上用铅笔写了几句话,说他要到一点才能回家,也许还要晚一点。
珍妮弗给自己泡了一杯新鲜咖啡,望着窗外沟对岸那黄白相间的小楼,陷入了沉思中。她心想:大卫过去也晕倒过么?这是不是他找医生的真正原因?他的手腕为什么伤得那么厉害?她曾要求他跟她回家吃点土司和咖啡再走,但是大卫说他不愿意添麻烦。珍妮弗明白他不肯来的真正原因:他不愿意向凯思解释说珍妮弗发现他睡在车里。
但她毕竟放心不下,便到电话旁拨了大卫家的号码。电话通了,但她只听见那边电话铃响,没人接电话。她一连拨了八次,仍然没有人接。
她反复猜想,是不是周末车太挤,大卫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又昏了过去?为了确信自己是否拨错号,她又一次拨了电话。
这一回,铃一响就有人接了。珍妮弗听出接电话的是个带点纽约腔调的男人。
珍妮弗犹豫了:“你是哪儿?”
对方回答:“我是迪米里阿中尉,纽约示警察署的。”
珍妮弗没有回话,忙把电话挂了。
大卫开车到了滨河大道的公寓,让车库工人照顾他的奔驰车,自己急急往寓所走去。他需要刮个胡子,他的外氅和短上衣也因为和衣而卧弄得很皱。他还想先洗个热水淋浴,吃一顿晚早餐,然后便去洗衣店送衣服干洗熨烫,回来的路上再买一张《时报》,重看一遍招租广告。
大卫走进公寓大门,向看门人拉乌尔笑了笑,便乘电梯上楼。
电梯在他那层楼停下,大卫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门钥匙。但是电梯门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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