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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年青时好赌,上了年纪,渐也不喜欢这些。”
“为什么?”
“赌这东西,要运气要胆子。胆子大,押得多,如果再加上一些运气就赢得多。若没有运气,输起来也很惨烈。一来一去,赢者笑,输者哭,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年纪大了,看开了些,再加上胆子也不如从前。小打小闹的,也没什么意思,就渐渐不玩了。”
“嗯。”郦宸风不轻松的笑着。
“奴才们玩的这些,毕竟也都是些消遣玩意。只能靠点运气。老奴还没入宫时,有一次在赌场里曾遇见过一个人,此人虽然眼睛看不见,却能够买大开大,买小开小。赌桌上原本有个运气极好的富家公子,结果一夜之间就输掉了全部身家。原来此人的耳朵极好,久经磨练能听出骰子点数哪个朝上。所以逢赌必赢,厉害的很。所以老奴想,若是真正的赌局,运气财力或许也要一些,但不是最主要的。真正的,还得看谁能出奇制胜。”
郦宸风斜看田福安,田福安低下头。郦宸风蹙眉想了想,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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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前面有个茶棚。再有两个时辰就到京城了,不如歇歇脚吃点干粮吧。”一大早出了路边的驿站一刻也没停歇。转眼即到午时,孟俊提醒晏敏。
“好。”晏敏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来,跟着孟俊郑武一起走进路边的茶棚。
要了茶水和一些小食,郑武拿出包袱里的干粮,放到晏敏面前。晏敏就着水,拿着一块糕点慢慢咀嚼。
身上有伤,故而三夜之约欠了司马空一夜。司马空离开扬州去了别处,说是玉门关再见。想到那两夜,司马空还算君子,虽然有轻薄几下,到底是没有受什么奇耻大辱。只是一想到还有这第三夜之约,叫人如梗在喉,浑身不自在。才觉得他是君子,转念又想,终究不是什么君子。乘人之危,提出这种条件,完全是小人的作为。晏敏轻轻摇头。孟俊不解的看着他:“大人,怎么了?”
“哦,没什么。”晏敏吃完了面前的糕点喝了茶,重新骑马上路。
元京遥遥在望,郑武跟孟俊都松了口气。郑武回过头:“大人,我们马上就到京城了。”
“嗯。”晏敏放慢速度。
“来的可是晏大人?”还没到元京城下,便听到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晏敏辨得出,他是随着郦宸风的丁禄。
“正是晏大人。”孟俊回了一声,三匹马奔到城外十里的凉亭前。
“小的丁禄见过晏大人。”丁禄拿出郦宸风的玉牌:“皇上口喻,晏大人回京立即进宫。”
晏敏打马穿过安和门,直奔皇宫。
郦宸风坐在御书房里眼睛定定的看着手里的书,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一页都没有翻过。派丁禄去成外迎接,也去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明明飞鸽传书说的是今天傍晚能到,转眼天都快黑了。郦宸风扔下手里的书,坐直身体。田福安上前一步:“老奴再去看看,晏大人到了没。”
“去吧。”郦宸风挥手。
田福安走出御书房,才走了几步就见晏敏脚步轻捷的往御书房走来。
田福安转身回到书房里:“晏大人回来了。”
郦宸风的脸上浮起散淡笑起,站起身走到御书房门前,一眼看到晏敏风尘仆仆的走过来。
“小心。”晏敏要跨门槛时,郦宸风警觉的提醒他,牵着他的手,拉他过了门槛。
“臣晏敏参见陛下。”郦宸风松开手,晏敏拱手行君臣之礼。
“免了。”郦宸风勾起嘴唇,拉着晏敏的手:“赐座。”
丁禄搬了张圆凳放在郦宸风的书案前,郦宸风扶着晏敏坐下
晏敏浅笑,这个御书房也来过几百次,每次他还是会提醒一句。
“瘦了。”郦宸风跟晏敏对面坐下,凝着眉打量他的脸。还是那张眉目如画的脸,比一个月多前离京时瘦削了很多,下巴尖了,眼窝深了,眼皮还有点发青。
“陛下挂心了。”晏敏浮起笑。
“颖浩,怎么样?”郦宸风幽幽的问。
“还好,南宫家没有怠慢他。”晏敏低声,从怀里拿出一幅字递给郦宸风:“王爷让我转承给陛下。”
郦宸风展开,上边稚嫩的小楷写着: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