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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郦宸风怅然的揉着额头把字幅递给田福安:“做朕的儿子,让他受苦了。”
“汝南王虽然年幼,却很懂事。将来必定有所作为。”
“将来……”郦宸风苦笑了笑:“朕都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如何。”
晏敏蹙眉,起身跪在郦宸风面前:“臣无能……”
“起来。”郦宸风搀起晏敏浅笑:“你随朕也六七年了。天天在朝臣面前作戏,在后宫那些女人面前作戏,在你面前还不许朕说些任性的话么?”
“朝中近来如何?”
“还不就是那样?白夷囤兵在玉门关附近,他们统统不理,倒是一再逼朕立诸。似乎迫不及待的等着国破,送朕上断头台,然后再立新的皇帝。所幸眼下颖翰和颖洪两人,一个是严淮良的亲外孙,一个是冒大将军的外甥。他们想互掣肘,朕在中间倒也稍得安闲。”郦宸风一副豁达的样子,回看晏敏:“你那里,赌局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是。”
“找来的那个高手,可靠?”
“嗯。”晏敏想到司马空,眉心微动。这个人虽然举止轻浮,说话让人讨厌,但是可以信任。
“朕相信你。”郦宸风拍拍着晏敏的肩膀,正好拍到他肩上的伤处。晏敏轻轻皱眉。
“怎么了?”郦宸风讶异。
“没什么。”
“给朕看看。”郦宸风伸手来扯晏敏的衣领,晏敏退了一步。郦宸风厉声:“给朕看。”
晏敏扯开衣襟,露出肩上的伤。伤口太深,加之三天星夜兼程往回赶,本来愈合的伤口又有些绷裂。
“传太医……”郦宸风转向田福安。
“不必,我怕人多口杂。我这里有药,只是这两天赶路太紧,顾不上。”
“把药给我。”郦宸风命令。
“臣自己来就好。”
“去打盆水来。”郦宸风充耳不闻,夺过晏敏摸出来的灵玉回香散。丁禄端了一盆温水,郦宸风拧了条帕子替晏敏把伤口清洗了一遍,抠了些膏药细细的涂抹到背上肩上。涂肩膀时,看到他锁骨上一点红印,怔了怔,伸手摸晏敏的锁骨。晏敏倏然往后一退,不知道郦宸风什么意思。
郦宸风仔细睨了一眼,似笑非笑:“敏之也有二十一岁了。”
“再过几个月就该二十二了。”晏敏不明白郦宸风怎么突然提到自己的年岁。
“嗯,也该娶妻了。”郦宸风笑看着晏敏:“都说江南的美人一个个软玉温香销魂蚀骨,怎么没有带一个回来。”
“陛下。”晏敏微微一振,郦宸风生性多疑,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臣替陛下办差,若有不妥之处请陛下明言。”
“说笑了。敏之是朕最信得过的人。”郦宸风替他扯了扯衣领,晏敏束好衣服。郦宸风一直盯着他锁骨上的那个红印,像个蚊子咬的疤,刺眼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郦宸风喜欢晏敏吗?
A:喜欢
B:不喜欢
请选择……
14
严相 。。。
十四、
“陪朕一起吃饭吧。”郦宸风牵着晏敏的手往御花园去,转头向田福安:“叫御膳房做几样晏大人爱吃的菜。”
“是。”
晏敏跟着郦宸风走到御花园的醉心亭里坐下,微凉的风夹着应季而生的百花香气,轻轻吹送。晏敏坐定,听着来往传菜的宫人们细碎的脚步。酒菜刚刚摆好,一个又急又沉的脚步肆无忌惮的走到醉心亭前。
田福安急急的回了一声:“国丈大人求见。”
郦宸风笑意盈盈的站起身迎着严淮良:“国丈这个时候来,所为何事?”
“有些小事,本不欲惊动陛下。只是听说晏大人回京了,所以想跟晏大人打听一下。”严淮良大剌剌的走到亭子里。
晏敏拱手行礼:“晏敏见过严大人。”
“盐铁司的几船官盐在扬州附近被歹人劫了。晏大人可有听说?”
“下官有所耳闻,听说……”
“只是有所耳闻?”严淮良不耐烦的打断晏敏的话:“晏大人在扬州待了近一个月的时候,莫非是去读圣贤书去了?”
“在下奉命护送汝南王去扬州,故而一切都以小王爷为念。且因小王爷与下官曾在扬州遇到刺客,所以谨慎起见,出门不多。”
严淮良冷冷的哼了一声:“朝中的社稷大事,还不及你们的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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