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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脑海里有太多绝望的风景在一一闪现,深沉而压抑的情绪在空气中慢慢凝聚,就像暴风雨的前夕一般令人无法痛快喘息。
“本王命令你立刻过来!”阴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霸道,赫连狱的眼光落在月月裸露的后背上,咬牙说道。
月月握着长枪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承认这样九死一生的战场曾有那么一瞬让她感到害怕,可是在一切噶然停止的时候,当她孤身一人立在千军万马之中的时候,那似乎被信念压制下的恐惧再次铺天盖地的翻涌而出,她好想大声尖叫,然后理所当然的昏倒,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上天宫,入地狱,你都别想再从本王的身边离开!”一句阴冷的话语之间,仿佛听得到牙齿摩擦的声音,刺耳的愤怒霎时间溅起满腔的血腥。
不是他命令铁焰带自己离开的吗?为什么他的言辞之间好像最先不守承诺的人是她?月月用质疑的目光的深深地望向赫连狱。
“月月,跟我回去,我答应你放了铁焰,救他性命。”凤于漠勉强守住自己的镇定自如。他不想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面前丢失了那个平淡潇洒的自己。
他还有脸在她面前提铁焰,若不是他的残忍,他的背弃,自己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月月回过头对着凤于漠冷冷一笑,说道:“你为什么要伤害铁焰?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你为什么要是这种卑鄙小人?”
微弱的声音本几不可闻,但是落在凤于漠的耳畔却如雷霆般响彻天际。
“月月,这件事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跟我回去,让我解释给你听。”几乎是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凤于漠轻柔的话语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凤于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快放了本王的人!”赫连狱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抬起手臂,流光的剑锋直对向凤于漠的咽喉。
“听说靖王爷身边的四大近身侍卫全部出自天书崖,从小就遮住面目隔离训练,各专所长相辅相成,世代辅佐傲天皇室中的有为之人,请恕凤某愚钝,有一事不明想趁机当面请教靖王,为何这四位贤能不是伴在傲天新皇左右,而是辅在靖王身侧?”凤于漠没有正面对付赫连狱的咄咄逼人,反而话题一转在阵前揭开靖王的功高盖主,声势夺人。
“哼,这是我傲天新皇仁慈圣明,本王没有必要跟你一个外人澄清。”赫连狱的眯起狭长的双眼,目光狠狠地扫过凤于漠的脸庞。他一而再的动摇轻骑军心,无非就是想抓住一点漏洞趁虚而入,扳回一局,只可惜他的轻骑已经跟他出生入死几百回了,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离间得了的。
“凤某倒是很好奇这副面具下的容貌。也不知道天书崖的规矩是真是假,难道见了相貌就真的要老死崖中,永不出山?”凤于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接过铁骑递上的箭弩,拨住插簧,箭锋瞄准了铁焰脸上的面具。
“凤于漠!你快住手!”
“住手!”
几乎是同时,月月与银火同时出声制止,可是声音却追不上急速飞出的银芒。但听一声脆响,纯白面具破开两半,齐齐坠下。
“唉!”银火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声,左手愤慨地在空气中轮了一拳。天书崖的规矩有多真他最清楚不过了。
嗯?刚刚还气得恨不能飞身拖出箭尾的月月在看到面具下脸孔的一霎那,整个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啪!”一怒一惊,月月手中的长枪不由自主的应声落地。
他不是铁焰?!月月睁大眼眸想仔仔细细的再端详一遍,不想身下的坐骑再也支撑不住了,四条腿一软,瘫向了地面。
这一幕抢先看在了赫连狱的眼中,不待月月惊呼,他已经施展轻功飞身扑了过去,左手一提月月的臂弯,将那个苍白纤瘦,浑身血污的女子扯进了怀中。
这一步有多险?赫连狱只在一瞬间就将自己陷入了困境。凤于漠眼疾手快,枪锋横转,抢在金烈前面飞身下马,朝着赫连狱的左肩就猛劈而下。
举剑去挡?角度不够;向右躲闪?月月必伤。来不及权衡,赫连狱只能把内力全部运到左肩,实打实地接下这一重击。
凤于漠心中有数,若是赫连狱向右躲闪,他就松开长枪,宁可丢弃兵刃也不可伤到月月半分;若是赫连狱不躲,就重创他的左臂,然后趁他吃痛之际抢回月月。
“赫连狱……”所发生的这些对于月月来说不过两个眨眼之间,先是身子一沉一轻被人带入怀中,紧接着抱着自己的男子身体一僵一颤,一阵熟悉的血腥味儿就冲进了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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