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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一旁的月月差点被赫连狱这句话给说抽了,刚刚那个说要宁可错杀也不错放的男人是鬼吗?
赫连狱揪起的眉心终于稍稍舒展开来,可是眼神中暗藏的压力却没有收敛,犀利的目光继续向那些怀疑的眼神释放威力,直到它们逐一颌首诚服才信誓旦旦地继续说道:“现在叛贼烨亥竟然亲领至尧铁骑来侵犯傲天的土地,践踏扎潭的草原,本王决定亲自带兵讨伐逆贼。各位都是傲天的良善百姓,本王有责任保护你们周全。”
烨亥千算万算,却错算了人心向善。他想激怒靖王对扎潭下手,他想让扎潭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与傲天负隅顽抗,纵然不能两败俱伤,也找找赫连狱的晦气,然后他在牵起至尧这根线,坐看两虎相争。无论谁赢,他都会与之结盟,一同图谋乌图木格。靖王强,凤于漠强,只有两强削弱到与他实力相当,才能在夺下墨云海后不至于被他们中的一个坐收了渔翁之利。
。那两只火尾羽箭只是赫连狱与银火之间的互通信号。那是命令银火加速行动,尽快查出烨亥的幕后支撑者,不想却被烨亥误认为屠杀开始的信号。
“金烈,留下五百轻骑军保护扎潭百姓,其余人马全部随本王去剿贼!”情况紧急,赫连狱无心恋战,他的一番话只能起到暂时稳定人心的作用,让他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去抵挡凤于漠的铁骑。
眼睁睁地瞅着靖王的军队毫发无损,准备离开,坐在人群中的都护冥顿时心急如焚,如果至尧的铁骑不能击败的赫连狱的话,不仅他们的计划会彻底宣告失败,就连以后能否在扎潭立足都成了问题,他们不怕与傲天为敌,但是不想以罪人的身份离开这片让他们永远眷恋的家园。
“不能让他们离开……”都护冥答腾地从人群中站起,扭头望向身后的百姓,那里有扎潭的三千勇士和无数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他想要一呼百应,他想要完成烨亥交代的任务,他想要……
可是,为什么那些眼中没有了往日的血性,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为什么更多的眼里传来的是厌恶与排斥。他,都护冥答,仿佛成了所有人的敌对,那些自己所熟悉和守护的扎潭百姓一下子疏离了好远。
没有人愿意在亲人的面前挑起战争,没有人会无视身边的父母与妻儿大开杀戮,更没有人承受得了亲人的失望与质疑,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都护冥答明白的太晚了,勇士只是战场上的勇士,在亲人面前,他们只能是儿子,丈夫与父亲。他只好自嘲地摇摇头,重新坐了他的位置。他一个人怎么与靖王的五千轻骑斗,更何况就算他现在为了扎潭,为了墨云海付出生命又怎样,没有人会理解,甚至没有人会同情。傲天靖王的一番陈辞,是敷衍、是拖延,他看出来,可是那些百姓却看不透。人都是有私心,既然能安于现状谁又会去拼了性命去争取呢?
赫连狱不是莽夫,他有头脑,有计谋,不愧为傲天靖王。四大近身侍卫,万里挑一的人才,只对他忠心耿耿,看来绝不只因为他的权力,而是真心真意地臣服于这位智勇双全,天地无双的凛凛男子。
金烈带领两千轻骑军的开路先锋已然出了扎潭的毡房区域,放眼望去好似一副屏障,牢牢地挡住扎潭腹地。另外两千多人的人马在银火的带领下已然趁夜埋伏在至尧奔往扎潭的路上,只待时机一到,两面包抄,会合作战。
赫连狱接过侍卫递过来缰绳,翻身上马,行至月月身前的时候突然沉声问道:“你是留下来,还是跟本王走?”
月月没说话,只是抿着唇仰望着赫连狱的脸庞。阳光在赫连狱的身后,而月月就站在赫连狱的影子里,她是很想考虑一下的,可是右手却不听使唤地举过了头顶。
赫连狱说完话小心地呼吸着,唯恐月月听出他的忐忑,直到掌心实实在在地握住那柔软的小手时,他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手臂一提,赫连狱将月月拽上了坐骑,他明明知道战场是凶险的,他也知道此时最不应该的就是带着女人,但是他更知道倘若在视线范围里看不到这个女人,他的心会惶恐不安,无心部署。他的心因为这个女人乱了,现在没有时间调整,只能选择任它先这么乱着了。
“准备迎战!”赫连狱带起缰绳大喝一声,周围的几百名轻骑军立刻排成阵势将靖王的战马围在中间,直奔毡房区外的人造屏障。
要开战了吗?坐在赫连狱身前的月月看着整齐列阵的队伍越来越近,心里突然一阵恐慌。她怎么会选择上了赫连狱的战马的?难道是因为他最后还是没有滥杀无辜,或者是她实在不想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