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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识酒味!贤侄不用担心,酒喝多了当然糟糕,但偶尔喝一点却没什么!再说,这酒乃是用了上好的糯米,佐以酒药酿制而成,还加了蜂蜜,所以喝到嘴里香味醇厚,云贤弟当年爱喝的紧,贤侄可定要尝尝呐~”
天河听说父亲爱喝,又实在挡不住酒味的诱惑,心想只有先不听菱紗的了。端杯品了一口,只觉满口生香,胸腹之内均是甜蜜之气,不禁赞道:“好喝、真好喝!”又一口气连喝了四五杯,满脸尽是陶醉之情。
柳氏夫妇见他愁容尽去,心里都是一喜。阮慈想起刚才的对话,继续问道:“孩子,伯母问你一句话,那位菱紗姑娘,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天河恍恍惚惚地答道:“心上人?不懂……她对我好,我当然对她好……我们是朋友。”话说得断断续续,竟是有些醉了。
柳世封听了这话,心里一块石头放下,喜道:“原来是朋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也不顾阮慈在一旁直使眼色,忙不迭地道:“实不相瞒,这几年我一直很头疼,小女待字闺中,却难觅佳婿,如今见到贤侄相貌人品出众,不妨和小女见上一面,若是你们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桩、美事一桩呐!”
天河只觉头一阵晕,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恍惚道:“……什么?”
柳世封以为他有意于此,笑道:“我与云贤弟、与贤侄都是一见如故,若是你能成为柳家的女婿,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天河也没听懂,模模糊糊地答了一个“好”字,突然眼前一黑,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柳世封大喜:“好!太好了!贤侄既然说好,我真是太高兴了。哈哈……”见天河醉倒,又是一愣,笑道:“贤侄?……醉了?唉,他的酒量可比他爹差远了。”
旁边阮慈却是一脸忧色,叹道:“唉,老爷别高兴得太早,你这样给璃儿配夫婿,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悦。更何况天河对那位菱纱姑娘颇有情意,怕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转了心思。”
柳世封笑道:“夫人何出此言?贤侄不是说过,他们只是朋友吗?”阮慈摇头道:“这种事情,你们男人粗枝大叶当然看不出来,可小儿女的心思,哪有这么简单?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还是让孩子们自愿为好。”
柳世封道:“可是,你我百年之后,璃儿她无人照顾,又怎生是好?”阮慈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你又何必太过担心?再说璃儿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柳世封想了想,又有些担忧地道:“就算如此,可今日裴剑和我形容当时的情形,贤侄老实木讷,那韩姑娘却是古灵精怪,若真像夫人所说,二人怎么看只怕也并非良配啊!”阮慈摇了摇头:“依我之见,老爷是多虑了,天河这孩子外表朴实,实则心如明镜,识人处事自有他的原则。我想他若喜欢这菱紗姑娘,那姑娘也一定是良善之人……”
正在两人商量之际,忽听得天河模糊唤道:“……爹……娘……”语气甚是伤心。阮慈叹道:“唉,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想他爹娘了。一个人孤苦无依地住在山上,真是难为他了……”柳氏夫妇怕他着凉,忙令侍女扶天河回客房躺下,自己也回房休息不提。
天河在房中睡到半夜,梦中自己又回到了青鸾峰上,拿着长弓长剑追着山猪,忽见那只山猪跑进了“石沉溪洞”,心里一急,喝道:“大胆猪妖,哪里跑!”
忽听见床前一个女声怒道:“什么猪妖?我看你是猪头还差不多!还不快起来!”
天河一个激灵坐起来,见菱紗站在床前,吃了一惊。他从小打猎,听觉甚是敏锐,就是兔子之类小动物的脚步声,他在数丈之外就能听清。可是菱紗走进屋来,他竟一点也没有发觉,不由奇道:“菱紗,你、你是属猫的吧?怎么脚步那么轻?”
菱紗怒道:“哼,我看你是属猪的!笨得要命,睡觉还那么死!”
天河挠了挠头,问道:“那些关豺,让你走了?”菱紗晃了晃手上一根乌黑色的软丝,得意道:“小小一间破牢房哪里困得住我?不过是想等夜里再行动,省得和官府起冲突,要不我早就出来了。”又问天河道:“你呢?打没打听到你爹的事情?”
天河点点头:“有啊,那个柳波波说他以前被爹救过……他想和爹一起玩,但是爹想当剑仙,就离开了……爹后来还送了个女儿给他……可惜,柳波波也没见过我娘……”
菱紗听了半天,连连摇头:“这些都没什么用,那个柳大人知不知道你爹和剑仙的关系?”天河摇头:“没有,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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