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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陡然又冷了下来,他挥了挥手:“皇室宗亲,又岂能说是就是?当年宸王并没有向朕递过折子,说有子女诞生。却为何二十年过去了,却凭空出来一子?阿璟,你莫要被人愚弄了。”
汭璟小王爷着急的说道:“可是。。。。。。皇上,他身上有。。。。。。”
景辉帝不悦的打断他说道:“你下去吧,朕身子很乏。你若闲了,就代朕去监审苏锦堂行刑。”
汭璟小王爷苦着脸退下,凌迟啊。。。。。。血淋淋的,他才不要去看呢!
一代苏相,权倾朝野二十年,却突然成为帝国奸细,一时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由其风国百姓都知道在二十年前,受人敬仰爱戴的宸王,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受冤而死,更是引起了民众激愤。
相府被百姓团团围住,臭鸡蛋烂菜叶子扔了满地,相府的所有人都不敢出来,直到张钦司大人带着禁卫军来抄家,才驱散了围观的百姓。
苏锦堂有一妻二妾,以及一个嫡子,三个庶子,二个庶女,仆人婢女若干,家财若干。
直系亲属全部斩首,家仆送至官府重新买卖,家财充公。
因为苏锦堂的落马,苏党瞬间瓦解,其中被牵连到大约有四十几个官员,三品以上的官员便有不下十人,降职的降职,革职查办的革职查办,成为风国近二十年来,最大的一起案件。
苏锦堂行刑前一日晚,大理寺的地牢内,静寂的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狱卒躬身走在前面引路,他的后面跟着三个人,大理寺卿卢书宏,林雪霓和苏月宸。
苏锦堂因为是重犯,所以被关在地牢的最顶头。
众人来到那间牢房前,看到的就是身穿狱衣,头发凌乱的苏锦堂。
早已没有了那个叱咤朝堂的一国之相的风姿气度,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暮年的老者。
苏锦堂昏昏欲睡,几十年早已习惯了优渥生活,早已经不适应身处牢狱的日子。
这里阴冷潮湿,除了一袭散发着霉味的破被以及身下薄薄一层稻草,还有墙根处的一个破旧马桶外,石牢中再没有一样多余的物品。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苏锦堂勉强睁了睁眼,看见了门外站着的几个人。
卢书宏对狱卒说道:“你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狱卒躬身行礼,转身离开,卢书宏对林雪霓和苏月宸说道:“你们也尽量快点,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林雪霓扯了扯唇角,“足够了,多谢。”
卢书宏看了一眼苏锦堂,默默转身离开了。
生铁栏杆,将他们隔断在两个世界,一里一外。
眼前这个人,不再是阴险狡诈的苏相,只是一个垂暮等死的老人。
苏锦堂勉强翻身坐了起来,扯扯唇角,“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
☆、往事
苏锦堂看着苏月宸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忽然又跟记忆中的那两个人重叠了起来。
他长得既像他的父亲,又像他的母亲。看着他的脸,心口就开始刀戳般疼痛起来。
苏锦堂神色难明,怔怔的瞧了他半晌;方才将眼神移开;淡淡晒道:“你们来,是想问什么?”
苏月宸的眼中显露出很复杂的神色;倚靠在墙角的这个人;是他痛恨了近二十年的人;每每想到这是自己的父亲,近在咫尺,却不愿相认。
总是心伤他冷落他们母子;多年来从不踏进他们的小院落;任凭自己和母亲被那些嫡子庶女们百般奚落嘲笑;更痛恨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却不管不顾。甚至自己离开家门十多年来,也从没有见过他寻找过一次。
却原来,父亲不是亲生父亲,母亲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紧紧抓着面前冰冷的铁栏杆,颤抖了一下嘴唇。
里面的人早已不复往日的高傲冷漠,可是眼神依然犀利。
他想问什么?他想问,为什么要将他带进相府,为什么对他不管不顾,为什么将他抛弃。。。。。。有很多的为什么,却说不出口,只紧紧的抓着面前的铁栏杆,心痛如绞。
苏锦堂只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既然你不说,那便我来说好了。”
他仰望石牢房顶上一个小小的天窗,外面星子璀璨。他想了想,然后才说道:
“你的母亲,是一个极有才华,也极其果毅的女子,非常美。她是大学士的女儿,当年曾女扮男装参加过殿试,夺得了榜眼之位。那一年,我是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