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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花心虚弱呢喃。酒精夺取理智还有他的体力,他像个幼儿,只有通过呼唤来争取他需要的人的注意。
“花哥……”
花凌的眼中乍现一闪光亮。捏熄烟头,他转过半个身子解开花心的安全带。后者无力地倒向他的怀里。
花心呼吸到满口满口的熟悉的烟草味。
这时花凌捧上花心的脑袋,凑前。两唇相贴。惊诧于花心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酒液的甘甜在唇齿间泛滥。花凌低下眼看到直挺的鼻梁,然后是花心澄澈清明的眼睛。
“哥……”花心咧嘴笑。
身体收回最后一丝强留的神智。依稀伴有的叹息久久在他耳边回荡。
☆、9——01
原来你不愿意……
眼角滑下的泪珠顷刻消失于视线之中。花心皱紧着眉峰,细细追思这一刻的心酸。
无数遍地追忆花凌给予他的难忘的情潮,和身体模糊记忆下又甜又涩的滋味。但这些美好与那一声令人落泪的叹息相比,花心心伤于梦境残忍地撕裂了他的自我欺骗——为什么现实粉碎了他的希冀,连同梦境都不肯放过他?
花心睁开眼虚望天花板。目光的焦距已然集中在空气粒子上。他什么也没看见。
明明记得灼热的身躯严丝密和地与花凌紧缠在一起,也记得他吻上花凌的唇……脑海里的讯息告诉花心,他和花凌曾那般亲密;而感觉,心中残留甜涩,以及最后的心痛。
为什么该死的他要听到那叹息声!花心拧眉咬紧下唇。
“我好像,有看的……他眼里的叹息。”不是听见,是看到的,在梦里?
手机铃声通过空气介质传播,花心瞥眼床尾地上的手机。它在召唤他。
脑袋有些疼。浑身肌肉好似绷紧了一天后突然松懈下来,原来摆床上还好的手肘现在一经抬起就感到酸痛。花心咬牙按揉双臂,但坚持不懈的手机老兄还在召唤他!
“啊!”一声惨叫。
随后花心在床上做振幅逐渐变小的弹跳运动。
事情上一秒是这样的,花心忍着难受掀了床被就要一跃而起。但下半身紧随上半身才离了床铺的人,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以惨叫后迅速倒回床上告终,而垫了几床被子的软床受不住骤然下落的重物的份量扭了身躯。
他的左手按住腰眼,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左手成拳。整个人配合地做出一副遭受罹难的不幸人。
手机铃声因为长久无人接听转为服务功能后没了声响。
花心四肢趴在床上没有动静,已然不动心身外事。
身体的疼痛,尤其难以开口言说的股间,根本不存在随时间流逝而流逝的可能性!毕竟讨厌的东西——疼痛,死亡,失恋,伤害——总是以讨厌的方式存在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如果让人知道我得了痔疮。估计第一个笑死的人就,非李琴手莫属。”
“咳咳!”声音沙哑低沉。花心才发现他的嗓子也可能因为感冒坏了。
拖着僵硬的身体在花爸面前闲逛,花心没头脑翻过厨房一遍,然后又以金刚人的机械手法出现在一脸沉思的花爸面前,问:“‘金嗓子’爸知道在哪里了吗?”
花生人抬头,不解:“你不饿吗?”
“我嗓子坏了,不是肚子饿。”
“可从前天晚上到今天下午,我没见你,有出门觅食。”
“前天?”花心的破嗓子惊奇地叫道,“前天是哪天?”
“我周六早上回来去你房里看过,你还在睡,所以前天当然是星期五。可惜星期五我去公司陪你妈了。”
“今天又是哪天?”
“周一。”
花心死鱼眼一只一只相继翻出来,接着他全副武装地把花生人紧盯住。“星期天和朱姨的约会,花爸知道朱姨后来有没有生我的气?花爸怎么不把我叫醒。”
“我要打个电话向朱姨道歉。全是花爸的错。”
“何思今早的飞机走了。不用担心,小妮没到,所以何思把注意力全放在小妮身上,向我直报怨女儿比她这当妈的都忙,连见繁忙于工作中的妈妈都不能空出一天。”
花心隐约抓到了一条暗线。但大概这本身就是条“暗线”的缘故,所以花心很快将之抛诸脑后。他急于知道朱何思的消息,于是又问:“朱姨走前有留给我话,或是,礼物什么的?”
“在你哥房里。今早你哥去送的班机,星期天也是你哥去赴约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