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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是在与她结婚以前,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那都是过去的事呀!为什么现在还这么严重?活见鬼,罗比承认他目前似乎已经能接受这个事实,即肯特是他的异母兄弟。那小子在学校里对这件事已习以为常了,人们也不再去打探他了。
事实上,艾仁斯已经完全正常了。他甚至对他们拥有共同的父亲这件事,也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在球场上,他能即时后撤,不硬拼,而是推测对方想传球的方向,再往那儿冲去。他能按教练的意图办,不受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干扰。教练完全正确,他的确是个好运动员。
尽管他和艾仁斯的运动能力很相似,但就是赶不上他。毫无疑问,他们继承了同一个父亲的基因。有时,罗比传一个短球给肯特,好象是他爸爸把球一把接过,带着跑了。这一时刻,会在罗比脑子中产生奇怪的感觉,那就是爱。特别是在夜里无法入睡时,罗比会想起肯特,当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时,是一种什么感受?对他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他回味着自己的童年,想像着告诉肯特,自己跟着父亲长大的一些生活情况。如果这么做了,或许能对肯特没有父亲的缺陷有些微的补偿。
有时,他想像着,要是兄弟俩考到同一所大学,一起打橄榄球,分吃一块比萨饼,周末一道开车回家,成人后,结婚,生孩子,他们的孩子会成为堂兄弟姐妹。哇,该有多妙!
这些想法时时刻刻在罗比脑子里打转。
下午去学校交回运动服的路上,仍在想着这些事,下楼到更衣室,也在想。打开门,听门在身后又关上。教练的办公室没有灯光,门锁着,长凳子上空无一人。有人开了一盏顶灯,从金属房顶上射出几缕暗淡的灯光。整个空间保留着赛季后的萧条。四处弥漫着让人无法忘记的比赛期间汗水的气味,队友之间的友爱交流历历在目。教练办公室的角落里,摆着三个大的兰色塑料桶,教练用潦草的字体在上面分别写着:运动衣、护膝、肩垫。罗比的橡胶鞋底在水泥地上走动发出吱吱的响声,他把运动衣、护膝、肩垫放进相应的桶中。
转过身子……停了下来。
肯特·艾仁斯站在长凳另一头。他和罗比都感到意外,也充满戒心。
两人都在脑子里搜寻话题,想说点什么。
罗比先开腔:“嗨!”
“嗨!”
“我不知道你来这儿了。”
肯特指着右肩方向:“我在洗手间里。”
又陷入沉默,寻找话题。
“你交运动服了吗?”罗比问。
“交了,你呢?”
“我也交了。”
“我讨厌赛季结束。”
“是呀,我也是。”
他们都很拘谨,不知眼睛该看何处。
“那……”他们都必须越过对方,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去,同时停留在长凳子两端。打开自己的柜子,把需要上交的东西取出来,装进网兜里,互相也不看一眼。咚的响声告诉罗比,肯特将垫子放进塑料桶了。他再弯腰,透过一英寸宽的柜门缝,看到肯特已转回去了。眼光相遇了,他又将头埋进柜子里。
然后肯特离开柜子来到罗比身后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血液迅速涌上罗比的脖子,真好象他第一次吻一个姑娘一样,快活、恐惧、充满期待、十分渴望,为这种突破而惊骇,又长久回味着。从此以后,人生向前跨出一大步。
“当然可以。”他说,尽力说明白一些。把头从柜子里缩回来,但一只手仍撑在敞开的门上。因为此时,他无法掌握自己的膝盖能稳定地站着。
肯特一条腿跨过长凳,两腿分开坐在上面。“你怎么不坐下来?”他问。
但要面对面坐下来,对罗比还是个问题。“不,我……,没关系,就这样,你有什么想法。”
抬眼上望,肯特告诉他,“我去见了我们的爷爷。”
提到他们共同的祖父,罗比感到如释重负,特别是在这种情形下。罗比也把两脚骑在长凳上,与肯特,自己的异母兄弟,相隔六英尺,面对面坐着,眼光相对。
“怎么样?”他平静地问。
“你爸爸叫我去哪儿,为我们作了介绍。”
“什么时候?”
“两周前。我还见了雷安伯伯和他的三个孩子。”
他们停了下来,调整思绪,回味共同的亲戚关系,逐渐形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他们之间要形成自己的关系。
但两人都害怕启动这种关系。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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