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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宣布,“你是汤姆的儿子,没错。我敢说,你还有点象你的奶奶,我看嘴巴忒象,克莱德,你说是不是,他的嘴巴是不是象安妮?”
肯特不由自主地微笑了,随后又咯咯地笑起来,最后和克莱德握握手,初见面的尴尬被打破了。
“好啦,快进屋吧!我告诉你我住哪儿。”威思礼在前面带路。“你爸爸今天上午给我把这个地方打扫了一下。把我这里的鱼腥味都整干净了。我没见过你,但我不知道,有点鱼腥味有什么不好。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你喜欢钓鱼吗?”
“我从没钓过鱼。”
“从没钓过!为什么?我帮你改正一下,好不好?克莱德,你说呢?今年太迟了,只有明年夏天开禁以后才行了,我们只有等。你爸爸只有我屁股高时,我就把钓鱼杆交到他手里。我想告诉你,男孩子就要会钓鱼。你学钓鱼迟了点,但不会学不会。你见过芬威克钓鱼杆吗?肯特?”
“没有,先生,没见过。”
“最好的鱼杆……”威思礼突然停住,转身直接对着孩子假装生气地说:“先生,什么先生?不要老是先生先生的。我没见过你,但今天很幸运,我又有了一个孙子。我想要你叫我爷爷,就象其他孙儿孙女们一样。你能试一下吗?”
肯特不由又大笑起来,遇到威思礼这样风趣、可爱、饶舌的老人,你不由得跟着他转动。“爷爷!”他喊到。
“这好些了,现在过来,我给你看我的芬威克钓杆,才安了一个新的线轮,是有系列号的,你知道吗?”
克莱德插话进来:“你要听了他的话,脑袋就会变糊涂。他以为他的钓杆和线轮是世界上最好的。但我的更好。我是格·鲁米斯钓杆和西玛诺·司特拉迪克线轮,值2000美金呢,你问问他,哪个今年夏天钓到的斜眼鱼最大?去问他!”
“谁的鱼杆和线轮钓的斜眼鱼最大,爷爷?”肯特问,掉进他们的恶作剧圈套中。
威思礼怒视着他的弟弟:“嘿,你见鬼去吧,克莱德!你把你钓的鱼挂在生了锈的,老掉牙的秤上称,用来称鲸鱼的秤才称得出来。”
“秤是旧一点,但很准的。”克莱德冷笑着说。
“那你再问问谁钓的北方鱼最大。”
“唉,等一下!”肯特打断他们,“等等,等等,什么是北方鱼,什么是斜眼?”
两个老人简直对他麻木了。“什么是斜眼鱼?”同时冲口而出。他们望着他……,又互相对眼一眼,再望着他。他们的表情似乎在说:可怜的孩子!威思礼摇了摇头。“我们是在说我们干活的事情!”他说,抬手想推一下鱼帽,但此时却未戴在头上,只好搔搔头皮。“孩子啊,孩子!”
他们这一天过得非常愉快。肯特对祖父和叔祖父的了解远比对父亲的了解多得多。他坐在盖了套子的沙发上听两位老人讲他们少年时候在明尼苏达,亚历山大利亚的故事,他们和一些伙伴常去玩耍的地方。知道他们夏天睡在还未修好的小屋阁楼上,晚上把尿撒在果酱罐里,藏在床底下。妈妈打扫清洁时发现了,让他们每人拉堆屎在里面,不盖盖子,放在屋里两个星期,不准扔掉。阁楼温度在下午高达95度。两周后,威思礼和克莱德对妈妈发誓,以后再也不放尿罐在床底下了。即使蚊子满天飞的夜晚,他们也只得走很长的路到后院去撒尿。
那时,他们有一个朋友叫斯威迪,虽然并不怎样聪明,但年龄比他们要大好几岁,在六年级就考取了汽车驾照。斯威迪无疑是这群未来驾驶员中的明星,他们一群整天围着他的轿车转。他们有许多恶作剧:偷西瓜;往复写纸上涂奶酪;在人家的邮箱里放蛇;在人行道上粘一毛钱硬币;用糖罐装上盐,放在人们常去的地方。一提起万圣节时,把狗屎装在纸袋里,用火点燃,放在人家门前台阶上,再去按门铃,然后跑开。他们笑了又笑。有一次,他们从英语老师法布仁莉夫人的晾衣绳上偷走一个大乳罩和内裤,把它们挂在学校的旗杆上。
“哦,你还记得她个子有多大吗?”
克莱德伸出双手,做出抱住两个装满杂货的大袋子的样子。“就象一对装在黄麻口袋里的一岁母猪。”
“也象我这里一样。”威思礼抬了抬他的屁股。
还有,当风吹起内裤时,科学老师把他的学生带出教室。以为出现了日蚀,要学生观察。
“你还记得她的胡子吗?”
“当然记得。她刮胡子比高二的男生还勤。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男生都羡慕她的胡子。我记得我当时已经长了很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