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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他讽刺我叫覃瓶儿“妈”那件事,狠狠瞪我两眼,不与我接火,把衣服下摆拉起来,捂住口鼻,再次钻进白玉桥中。
我看他钻进去了,也清楚里面奇臭无比,从身上摸出一块红布,蒙住覃瓶儿的口鼻,推她一把,将她推进白玉桥。那红布本是父亲给我准备用来避邪的,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就派上用场了。
我拍了花儿一把,花儿也钻了进去。我回头看看寄爷,担心他的柴背篓怎么进去,他说:“莫管我,我自有办法,你先进去,注意,不要里面抽烟!也不要点灯!”
我听他的话音,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正想问个明白,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过去再说!”我只好简单收拾一下,把竹弓顺着背好,低头朝白玉桥中钻去。
钻进去之后,我才发现桥中非常狭窄,我几乎是在匍匐前进,一股一股腥臭无比的气味钻进鼻孔,熏得我爬一小段就扭头吐几口口水,接着紧闭着嘴,用衣袖捂住鼻孔,深深吸上两口气。白玉桥塑料纸一样的东西被身体撑得紧绷绷的,憋得我浑身燥热,满头大汗,听见竹弓刮得白玉桥吱吱啦啦响,又担心那层薄薄的东西被捅破,导致桥面上的藿麻草趁势钻进来,心里叫苦不迭。
“鹰鹰,你进来没?”覃瓶儿在前边低声问。
“进来了……快爬,寄爷还在后面呢!……先钻出去再说,这里面……太臭了!”话一出口,一股奇臭就涌进喉管。
“鹰鹰……虽然你平常爱‘日绝’我,不过,看见你为我流猫尿(眼泪),我心里还是很安逸的,不亏是……从穿叉叉裤就一起玩的哥们!”满鸟鸟在覃瓶儿前面说。
“哟嗬,你嘴里终于吐出……象牙了?你说的不是屁话吗?如果你死了,害得我要守三个晚上的夜,那才划不来哩……哦,对了,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憋住啊,这里面本来就够臭了,我好不容易爬到这里了,你莫一下子把我……喷出去!”听见满鸟鸟在前面没事,又听他此时此刻还要趁机“日绝”我,既让我感动又让我气恼,只好以牙还牙,刺了他几句。
覃瓶儿听见我和满鸟鸟这个时候了还要打嘴皮子架,边爬边哼哧哼哧偷笑。我问道:“花儿呢?”满鸟鸟在前边回答道:“你弟娃儿可能是罩不住这里面的味道,先跑上前了!”我听花儿在前面并没动静,也就放下心来。
我们在白玉桥中缓缓向前爬。按照寄爷的吩咐,不敢点灯,手电也递给后面的寄爷了,所以桥中一片漆黑,耳朵只听见藿麻草在白玉桥面上摩擦的唏嗦声。
我憋着气,对这白玉桥万分好奇,想看看这象塑料纸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我摸出腰上的手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去看那半透明的东西。那东西白森森的,上面有许多细密而精致的纹路,却散发出一种熏人的臭味,这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吓了一跳,心脏霎时不听使唤,狂跳起来,手脚也软得象煮熟的面条。我顾不得那熏人欲呕的臭味了,伸手朝前面的覃瓶儿一推,没想到触手间软绵绵且极富弹性。覃瓶儿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满鹰鹰……你想吃豆腐,也得挑个合适的时候吧?”我一呆,意识到我在慌乱中竟然推到了覃瓶儿的屁股,怪不得她有如此想法哩!我的姑奶奶哟,现在就是有再多的嫩豆腐放在我嘴边,我也没有心情没心思没胃口去吃了。我大声吼道:“快爬快爬!不然我要死在里面了!”覃瓶儿听我说得很急,不敢拖延,加快向前爬行的速度。
我边爬边想问问后面的寄爷,刚叫一声“寄爷”,寄爷在后面低声说:“莫说!快爬!——小心吓坏他们!”我心说,寄爷,您家怎么就不担心我害怕呢?这可是我最怕的玩意儿啊!
等我从那恐怖的白玉桥中爬出来,长呼一口气,双腿一软,再也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这真是坟堆里放鬼片——吓死人呐!
寄爷随后也爬了出来。我注意到他已经拿砍刀把那所谓的白玉桥破开了,后面拖着柴背篓,在最后一根n形铜箍的地方,寄爷非常吃力把背篓举了过来。我估计他过中间那几根n形铜箍也是用的这个办法。他的手自然不能幸免,出现一大块血色疹子,而那密密麻麻的藿马草早已压在破开的白玉桥上。
“寄爷……您家把白玉桥……砍破了,不是……已经断了我们的退路?”我躺在地上惊魂未定地说。寄爷明显一愣,边把手放在头上擦拭边说:“这个……我倒没有想过,我只想把我的背篓弄过来!”听见他的话,我只有苦笑了。
满鸟鸟和覃瓶儿站在旁边,不解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我。满鸟鸟说:“鹰鹰,这就是你不锻炼身体的后果,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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