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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听了这话,方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又一听她说的这怪人,可不是那日她遇到的那个么?便笑着道:“原来是这样的事儿,县主方才一来,把青篱吓了一跳,还以为有甚大事惹了县主不快呢。”顿了顿凑近青阳县主接着道:“县主遇到那人可是一身浅蓝衣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说着,拿起桌上宣纸,一摇一晃的扇着,还配着摇头晃脑的:“那人还一边做出这样的模样?”
青阳县主被青篱的样子逗乐了,娇笑一声:“可不正是!你这丫头学得这样象,莫不是也遇到他了?”
青篱便把那日在山下买桃花簪子和茶楼里的事儿说了,又惹得青阳县主一阵咯咯大笑。
笑了一阵子,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才道:“这些日子被宫里的娘娘们圈在宫里无聊得紧,本县主此次来就要在宏远寺中住上几天,有你这个丫头陪着,定是比在京中有趣儿得多!”
青篱闻言大喜,眉开眼笑:“县主娘娘,你是真真是菩萨心肠,事事洞明呀,青篱正是无聊至极,想要县主陪伴呢”
青阳县主闻言,俏脸佯作一沉,扑到她身上,就要搔她的痒痒:“胡叫什么?那“娘娘”二字也是能胡乱叫的。整日里编排本县主”青篱被她按着不得动弹,肋下一阵一阵的痒意传来,一时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嘴里直讨饶。讨饶不得,恶从胆边生,伸出小利爪,抓向那火凤的尊肋,两人从桌边闹床上,滚作一团,银铃似的笑声从客房中传出。
笑闹了好一阵子,这才停了下来。彼此看看了发丝凌乱的狼狈模样,不由扑哧一声,又笑将起来。
招了杏儿柳儿进来整整头发,展展衣衫,便重新坐在桌边闲话。
青篱本来见青阳县主独自前来,心中就有些诧异,方才不好问,这会子见她的面色微红,丹凤眼闪闪发光,并无抑郁不快,这才开口问道:“胡公子今儿没陪县主前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青阳县主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去势不改,将茶杯凑到口边喝了一口,放在桌上,这才挥挥手道:“胡流风不知发哪门子的神经,一个人悄悄的出京去了。”
青篱心中一跳,莫非这胡流风与青阳县主当真是妾有意郎无情?心中一边思量,一边拿眼偷瞧着青阳。
青阳县主伸手重重的在她胳膊上一拍,瞪着眼道:“你那么瞧着我干什么?”
青篱收回心思,微微组织一下措词:“胡公子许有重要的事要做,过些日子就回来也说不定”
青阳县主挑眉一笑:“我只当你这丫头年纪小,别的事儿透,这些事一点不透呢。”说着凑近青篱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了几个来回,才了然一笑:“原来是个藏得深的”
这句若有所指的话,让她的心里更猛烈的跳动一下,连忙笑道:“县主的话高深,青篱不明白呢。”
青阳县主娇笑道:“即是不明白,本县主便不说了。”说着扫视一圈客房:“老坐着怪没意思的,我们找些乐子来?”
青篱见她的模样不似装的,不由暗赞:青阳不亏是青阳,单这份这气度,这份通透,便叫她这个前世今生加起四十有余的人也拍马莫及,莫非这就是皇家血脉的高贵之处?可是她总觉得胡流风对这青阳县不似是那般无情。又何况青阳是这般不俗的人物呢,怎么形容她呢,青篱思量半天,才想起一句不甚适合,却又足以能形容青阳的话来:明明是个强人,偏作一副熊样。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好笑,即使豁达如青阳,听了这话,也少不得跟她翻脸呢。
可是越想,又觉得前一句话万分的正确:明明是个强人。后一句嘛,不提也罢
思及此,便笑着道:“县主若觉得没意思,不若我们到那观景台上一坐?青篱认得县主这么久,总没好好说过一场话呢。”
青阳县主娇笑:“跟本县主想到一块去了。”说着摆出一副恩赐的模样一挥手:“本县主准了!”
青篱连忙狗腿的上前谢道:“谢县主娘娘!”
两人相视又是一场哈哈大笑。
观景台设在正殿的侧后方的一处约二十来丈高的小山峰之顶,青阳县主与青篱二人携手拾级而上。
走至一半,便微微有些出汗,头顶是明晃晃的大太阳,青篱一度怀疑自己出的这个是十分烂,烂到至极的馊主意,抬头向上面张望,只见峰顶已经半隐在巨大阴影之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