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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握着手,身子也十分自然地轻轻地靠在云子衿的身上,这是这半年来形成的习惯。
每日醒来时,睁眼见到的必是这张见了数十年的脸。
说也奇怪,明明以前也是常见,但却没有如今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份不同的缘故,见着这张脸,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依赖。总觉得那双温和的眼睛,可以替她遮挡所有的烦恼。
为此,她着实没有勇气去掀开这层温和。
月色如水,夜空星光遍布。绿树葱郁,银光笼罩,漫天夜色下,氤氲出别样的静寂。蝉鸣轻起,添了几分闹意。
萧宁与云子衿行至一处荷塘前,方止了步伐。
翠盖亭亭,红莲濯濯,清风一起,送来淡淡幽香。夏夜月下赏荷,不失为人生一件妙事。
子衿见萧宁目光在粉荷上停留甚久,便轻声言道:“云州城里的避暑山庄也有处荷塘,名为碧荷池。一汪碧水,绿荷朵朵,花香幽幽,生得极其雅致,闻者心旷神怡,”顿了下,子衿眼里含有笑意,“且碧荷池里的荷叶泡茶,极为滋润清甜,其花瓣亦能萃取花液制成荷花糕,样式精美,十分香甜。”
萧宁闻言,口中轻咽,鼻间似有甜香来。
她重重地捏了下子衿的手心,“子衿就爱引诱我,明知如今朝事缠身,再者,云州城离洛阳起码也有半月的路程。碧荷池虽美,荷花糕亦好,但我却不能亲眼去目睹了。”
末了,萧宁语气带有可惜之意。
云子衿低头瞧她,笑道:“我何时爱引诱你了?”
萧宁抬眸,也瞧着他。“刚刚。”
云子衿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语气颇有感叹之意,“昨夜,也不见你被我引诱。”此话,略带深意。
萧宁一听,面色微红。
昨夜床榻上,子衿数次求欢,不惜以美色|诱惑,她忙碌了一整天,终究是太累而拒绝了他。
思及此,萧宁埋首于他的怀中,片刻后,她有些别扭地说道:“今夜,给你引诱就是了。”
子衿眼里涌上笑意,心中倏然一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谢陛下恩典。”
荷花池边,两人静静相拥,月色倾洒,不远处的宫娥瞧见了,心中都不由纷纷赞扬,她们家陛下和殿下果真是一对璧人呀。
当夜,萧宁与子衿一夜缠绵,两人兴尽而睡。
翌日醒来时,子衿一如往日为萧宁梳妆画眉,送她上鸾辇时,他忽然说道:“陛下,如今正值酷暑,炎热难耐。云州城的避暑山庄是个好去处,陛下可率众臣前往,公文奏折亦可命官员送至避暑山庄。先帝在世时,每逢七月,不也常和陛下一起去避暑么?”
萧宁一愣,而后忽明了子衿的意思。
如今,天气炎热,宫中也有些闷燥,她确实十分想如往年一样早早去寻个凉快的地方避暑,只是新皇登基,自是要先有一番作为了。若是她在朝上说要抛下朝事去避暑,恐怕难以服众。但是若从子衿口里说出,却大有不同,即便有骂名,也只会落到子衿身上。
她心中一暖,望向子衿时,眼里多了几分情意。
子衿回以悠悠一笑。
早朝时,萧宁拿出去云州城避暑一事与朝臣商量,开始时,着实有不少人反对,只是后来萧宁不经意提到了子衿,反对的声音竟也没了。
为此,萧宁心中或喜或悲。
喜,可去避暑。悲,朝中子衿的势力,依旧坚不可摧。
但无论如何,几日后,去云州城避暑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从北国皇宫里出发了。
。
随行的人不少,此番避暑,萧宁并非是微服,而是光明正大的携着一众朝臣前往云州城。不多时,整个北国便皆知他们的长平陛下已在云州城了。
同时,南国的弘安帝南国白亦是收到了北国长平帝南下避暑的消息。
殿外,月明星稀,凉风袭袭。南国盛京靠海,但凡夏夜,便是凉风不断,并无北国洛阳的炎热。
南宫白穿着常服,倚在窗前,仰头凝望着夜空。
他沉吟了片刻后,眸色逐渐加深,他吩咐道:“传令下去,这几日无需早朝。”
。
云州城,荷香山庄。
荷香山庄本是北国皇家在云州城的行宫,因在夏日里山庄依旧凉爽清透而成为避暑山庄。
荷香山庄有一处十分出名的荷花池,名为荷香池。而荷香池中心有一八角凉亭,凉亭内有一桌数椅,皆是用大理石所做。凉亭外的碧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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