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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眉,不置可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怎样努力,始终化解不了我和她之间的生分。就比如我再三强调叫她跟着信铃在私下里唤我子服,可她却依旧固执地和小沅结成一党恭敬地称我作良人。
久而久之,我也就随她去了,只不过偶尔回忆起那个笑如银铃的阿满,总不免阵阵惆怅。
撇开那惆怅,我问阿满,皇后弥留之际,都有谁守在她身边?皇后为何会突然地撒手人寰?
阿满一边回想一边答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皇后服了药之后,良人说要让皇后好好歇息,我们便都退了出来。后来,后来,好像是听见小沅的惊叫,我和信铃、秋儿她们闻声赶去,就见小沅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说皇后情形不对,等我们进去一瞧,皇后就已经气若游丝,不一会儿就,就去了。”
小沅?这么说来,小沅是唯一一个目睹许平君离奇身亡的人。对啊,我曾经为了支走她,不是打发她去看着许平君的吗?
下意识地看向小沅,她还在哭,从醒了之后,就没停过。我倒宁愿,她像那群担惊受怕的宫女们哭得呜呜咽咽,可她却只是在机械地流泪,面上是沉痛到绝顶的麻木,仿佛断了一切的念想和希望。
信铃在旁边安慰着她,可在我看来,那种安慰实在有火上加油之嫌。因为安慰人的信铃自己已哭得稀哩哗啦,还在稀哩哗啦地劝别人不要哭得稀哩哗啦。
“小沅,你别这样了,我们都会没事的。崔大人也说了,陛下令暴室丞大人彻查此事,过不了几天,就会抓到李太医的同党,一切真相大白,我们就会被放出去了。”
我几乎想给信铃来上一脑瓜崩,蠢蛋,人家哪儿痛你还偏偏戳人家哪儿,小沅听到那句“李太医”,忽地碎裂了面上的木然之色,继而剧烈地震颤,像打摆似的,要哭却哭不出声,想喊又不敢喊,痛苦地在喉间挣扎。
信铃吓坏了,倒是她带着哭腔喊出了声,“小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立刻低声斥道:“你嚷什么?想把暴室啬夫招来,赏我们一顿好打么?”
信铃又是一吓,赶紧捂住嘴,委屈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我现在实在没jing力再管她,索性视而不见,起身,走过去,在小沅身边坐下,继而抱住她,将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胸【炫~书~网】口,我想这样可能会让她感到在心灵上有了依靠。
或许就是因为我这个动作,哽涩在小沅喉头的那股悲怨之气,终于得到了疏解,突然迸发出的那一声哀泣,撕扯着人的心脏。
我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小沅的头发,柔声道:“小沅,你心里的苦,我都明白,我相信,以李太医的人品,绝对不是谋害皇后的真凶。可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在伤心之前,我们先要为李太医、为关在这里的每一个、为我们自己洗清污名,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阿满说,你是最后守在皇后身边的人,所以能够帮助大家证明清白的,就只有你了,小沅。”
小沅整个人在我怀里抽搐着、抽搐着,随着我的话,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注:暴室啬夫是暴室中的小吏,暴室丞则暴室中的头。另外,似乎在西汉,皇帝的妃子,都称作夫人,而不是娘娘,比如那个很出名的钩弋夫人。所以女主第一次自称为本夫人,其实就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压许还应一头。)
今天结束,明天因为是双休日,所以第一更有可能会推迟,最早十点左右,晚的话十二点半左右吧,皇后死因明后天会揭晓敬请期待
正文 115。 (八十)二次下毒上 字数:1852
人们都说,女人很脆弱,恋爱中的女人尤其脆弱,那么在恋爱中突然失去所爱的女人会脆弱到什么程度呢?
仿如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再也拼凑不起原来的轮廓了吧。不过,当女人已经破碎到那般地步,那么便再没什么可以打倒她了。纵然不能完整地活着,她也会带着残缺而坚强,为了所爱的人坚强。
小沅直起身子,肿成核桃的眼,已然干了泪水,抽噎着道:“良人,你说得对,李太医肯定不是谋害皇后的凶手,他是屈死的。良人,你要为他申冤哪。”
我在心里为小沅喝彩,她值得我为她喝彩。伸出手替她整理乱了的头发,“小沅,如果要给李太医、给我们大家洗清冤屈,你就先得告诉我,皇后是怎么死的。”
小沅亦现出类似于阿满和信铃的茫然,“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再回到内室的时候,皇后好像很不舒服,她在chuang上翻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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