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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他一定会再想起你的。”
小沅在一旁帮腔,“是啊,良人,你一定会否极泰来的,你想啊,本来你都要被绑起来祭天了,可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没死成。虽然太皇太后不相信,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一定是天上的星宿投胎,你就是大汉朝的福星。”
“我?星宿?福星?”我喃喃地重复着,模模糊糊中似抓住了一些什么。
小沅和信铃在旁跟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以仰视的角度膜拜我。
对啊,我为什么早没想到呢,我是西汉的福星,我身系汉室的兴衰,恐怕不只小沅、信铃,在宫里在朝廷上有一大部分人,对此深信不疑,还有一部分人,则对此将信将疑。
无论怎么样都好,古人不是有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
准确无误地抓在手里,我抓住的是我最后的希望,我还没有输到一无所有,我手上还有一个筹码。
我的命虽然威胁不了司马洛,但我可以去威胁汉宣帝。
我死了,那个“廉系汉室”的预言就会成为世人心中的梦魇,大家会议论纷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地会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大巷,再很快地传出长安,传遍天下。人心不稳,便是江山动摇的前兆。
那个局面,绝不是汉宣帝所乐见的,那么我就能够和他重新谈判。
只要宣帝想叫停,他就一定有办法阻止司马洛出手。
刘病己,你做梦也没想到吧,当ri你布下局,会成为今日我困住你的局,你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老天保佑,保佑我、保佑司马洛过了眼下这关,我就只争这最后一次。至于以后,以后,我再也不去奢求什么了,出宫也好,司马洛也好,就当只是黄梁枕上的南柯一梦吧。
院外,传来拍门声,有人在高声叫道:“廉良人,廉良人——”
小沅去应门,我听见她在招呼进来的人,“崔大人,里面请,良人正在屋里歇着呢。”
不由心下一紧,是崔怀!他怎么来了?莫非,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就要在今天行刺霍光了?汉宣帝派崔怀来,不会就是为了履行他所说过的话,带我去亲眼目睹司马洛的死状?
难道,这就是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难违?心乱如麻,目光定在案上,案上放着的那根金簪,再次拿起来,扯掉缠在手掌的帕子,把簪子握在掌中,牢牢握住。
第四更了,还有两更,下面一更三点半吧
正文 83。 (六十四)陷入绝地上 字数:1864
事实证明,是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崔怀奉旨给我带来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重聚天伦。
汉宣帝把我汉朝的爹妈接进了宫里,并特别恩准他们多住几日,好让我们父女、母女一叙别离之情。
表面上来看,这是多么大的龙恩,比天广比海深。但我心中了然,在这龙恩的后面,真正存在的,是汉宣帝对我的威胁。
在我还没有威胁他之前,他已经先下手为强,堵住了我的后路。
他是在警告我,不要把我知道的泄露出去,一旦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他不但不会放过我,连我的家人都得被我连累。
这是否表示,他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尽管我将其中厉害剖析得那样清楚明白,他却还是要一意孤行。
那么,我还能威胁得到他吗?
走进宣帝安置我父母的别馆,发现他们正在那里局促地等着我,见到我的第一眼,那种局促感反倒更加强烈,局促而陌生。
或许我不是真正的廉子服,跟他们产生不了骨肉天性的共鸣。
我汉朝的娘,站起来迎我,总算我的脸孔是她日夜思念的容颜,抓着我的手唤了声“子服”,便泪眼模糊。
我下意识地将掌心向下,不让她发觉我手上的伤口,宽慰地拍了拍我娘的手背,“母亲,今日托了陛下的福,你我母女方能重逢,这是件值得高兴的喜事,母亲不该哭的。”
“是啊,是啊,是为娘糊涂了。”我母亲破涕为笑,笑着擦泪。我爹在一旁半讨好半欣慰地赞道:“子服进了宫,是越发地稳重得体了。”
我闻言转头,看向我那冤家老爹廉昌人。到底是做贼心虚,或者心中有愧,我那老爹越是想咧着腮帮子朝我笑,越是笑得像吃了苦瓜的弥勒佛。
我故意温顺着面容,作乖巧女儿状,朝他行礼,“许久不见,父亲身ti可好?”
我爹受宠若惊,终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