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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犯上触怒太皇太后,我等也是奉了太皇太后懿旨,求殿下莫要为难奴才。”
“太皇太后?”刘平康登即灭了气焰,有些不知所措,“子服,你怎地好端端地得罪了太后?”
我向刘平康凄然一笑,“康王殿下,由他们去吧。奴婢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几名内侍如蒙大赦,趁刘平康还来不及再行刁难,忙不迭地押着我走了。
走出老远,隐约听到刘平康对我喊道:“子服,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去求太皇太后,求她恕你无罪。你先暂且忍耐片刻,我一定会救你!”
恕我无罪?谈何容易。就算太皇太后再怎么宠着安阳王,也是绝无可能答应他的要求。
我揭破了小太后的隐si,那样不伦的隐si,她绝饶不过我。
我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子里,门口还加了一把大锁,暗无天日,与世隔绝。
我知道上官太后之所以不准任何人来探我,并不完全是盛怒所致,她是怕我将她的秘密宣扬出去。
叔奶奶爱上了侄孙,汉朝王室最大的丑闻。轻则招致蜚短流长,颜面尽失沦为笑谈;重则甚至会威胁到刘病已的帝位,毕竟他根基未稳,很多时候还得看着大臣的脸色做皇帝,这种桃色绯闻非常影响宣帝在群臣心目中的形象。
这些事情,都是我进了黑屋平静下来,才慢慢分析出来的。如果早一点想到,我也不至于贸贸然掀了底牌。
这下可好,变成了现在的死局,咸鱼或者还能翻身,死鱼却是连个泡都冒不了了。
我毫不怀疑上官太后会杀我灭口,在宫里让个把人无声无息地死去,不会比捻死只蚂蚁难度高。
肚子咕噜了N次,这小太后是不是就这么想把我活活饿死?众多死法中,最受活罪的一种。
第一波的饥饿感过去之后,第二波袭来的是寒冷。不晓得哪个能工巧匠建了这屋子,四面见不了阳光,却是处处透着冷风。
我缩在角落里,尽量地蜷曲着身子。
没想到都惨到这步田地了,饿得饥肠辘辘,冻得瑟瑟发抖,我居然还会庆幸。起码我不用去未央宫侍qin了,不是吗?
比起汉宣帝那高床软枕的龙榻,我倒宁愿继续跟这小黑屋里待着。
脑子里除了大米饭、热包子和暖被窝以外,剩下的就全是司马洛。
唉,爱情的魔力!到底攻陷了我这个向来不齿于爱情只讲求利益的小人,让我什么也不顾了,什么也不要了。
许是寂静中人的耳朵尤其灵敏,突然我听到了些许轻微的响动。
是来自于屋外!是脚步声!有人来了!
上官小太后良心发现了吗?念起我从前的好处,叫人送吃的给我了?
我顿时来了jing神,几乎是一个箭步扑到门边。没办法,实在是饿极了。虽然爱情很重要,但如果又有爱情,又能填饱肚子,那就更好了。
脚步停下,与我隔了一道门。
“子服,子服——”
咦?是安阳王。怎么声音听上去有点偷偷momo的?莫非他是背着上官太后来看我?
不管了,只要有东西吃,管它是谁送的。
我迫不及待地答应着,尽力去推那门板,尽管门把上有铁链缠锁着,推开条缝,塞进个馒头什么的,应该还是不成问题。
不料,我巴巴盼来的,不是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而是安阳王刘平康哀怨如弃妇的一句控诉。
“子服,你骗我!”
呃?骗?骗财还是骗色?我现在最想骗的,是顿饱饭。
我有气无力地问:“康王殿下,奴婢什么时候骗你了?”
刘姓小朋友满腹怨气地回答:“你说过,我跟陛下两个人,你更喜欢的是我。”
我一呆,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没错啊,这原本就是奴婢的真心话。”
“可是——可是——你——你——”
安阳王许是气大了,气得口吃,你啊我的愣是说不出句囫囵话。
不过,我却是忽然地醒悟过来,原来他指的,还是我这辈子老天摆我摆得最离谱的一次乌龙——长信宫外“以歌媚君”事件。
心灰意懒,懒得再费唇舌解释,我叹了口气,“康王殿下,连你也不肯相信我么?”
大概是我语气里的萧瑟骇到了刘平康,他几乎是立刻同时,一迭声地应道:“子服,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别哭嘛。”
哭?哪有!面颊上凉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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