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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否会走，但是这样的回答，已经是一种答案。

点了点头，殷无杳没有说话，想要从穆亦玄的怀抱中离开。

但是，穆亦玄没有让他离开，反而抱得更紧。

“亦玄兄。”殷无杳轻轻的叫唤着，那声音软软绵绵的，像是含着委屈。“你……你是青龙君，如果你不是，那该有多好……如果你不是，我也不会对你……”

穆亦玄看着在他怀抱中抬起头的殷无杳，那双墨色的眸子中，含着泪花。

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凑上殷无杳的红唇。他用力的吻着，像是对什么绝望了一样，疯狂、迷乱、激烈的吻着殷无杳。脸颊、额头、眉眼、耳垂，他都激狂的吻着。怀中人似乎禁不住这样激烈的热吻，轻轻喘息着，又像是催促他更加热烈的亲吻。就仿佛世上只有他们，在这样的吻中，他们才可以拥有彼此。

“无杳，不论我的身世怎样，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我不会娶别的女子为妻，你在我心中，就像是我的妻。你可明白？”轻轻吻着殷无杳的耳垂，穆亦玄在殷无杳的耳边呢喃着。

殷无杳通红了脸，轻轻点了头。“只愿君心思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回到厅里，天色已经渐渐晚了。殷无杳看见邱楚岩，因为心情好，竟开朗的笑了一下。这一笑倒好，竟让那登徒子满脸通红。穆亦玄看着自己心上人又玩心大起，不禁拉了他一把，在他耳畔道：“无杳，你还是快问他吧。”

等到问过一回之后，穆、殷二人心中已然有谱。

十年前的那号称“麒麟君”的歹人，和现在传言中的殷无杳简直千差万别。那人用一把钢刀，十年前就已经年过三十，而且，说话有些山西口音，在蒙着的脸上眼鼻交接处，有一道深色伤疤。

穆亦玄闯荡江湖这几年，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殷无杳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暗暗一思量，转头又问了一句：“那人身材如何？”

“大概是比青龙君更魁梧上一些的身材。”

“那好，我就到山西境内走一遭好了。”殷无杳很轻描淡写地说。

“怎么，无杳，你肯帮邱兄弟？”

冷笑了一下，殷无杳用扇子指了指堂下之人，用茶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道：“我麒麟君敛财不若旁的大富人家，有自己的买卖和生意，我靠得可是这‘江湖百晓生’的招牌和见识，今日为这小子跨刀，只是为了还我麒麟君一个好名声。要是光为了这小子，是打死我也不做这亏本的买卖。”说完，还瞥了邱楚岩一眼。

“那无杳你为何管我的事还没有收分文？”穆亦玄没有明白。

“当然是你我关系不一样么。”殷无杳难得的红了脸，小小声地对穆亦玄解释，“真是榆木疙瘩！”

傻傻的笑着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窘相，又偷眼看看殷无杳——那主儿自己扇着扇子飞快，还一边喊着“好热好热”。

“公子爷，这和青龙君说几句话就热了？里头定然有什么文章吧？”俏丽的丫头换了女装，又给他们添上一壶茶。

就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殷无杳拽着那丫头，对穆亦玄说：“这丫头叫荷花，怎么样，是不是有好感呢？‘荷花’和‘芙蓉’，本是近亲哟！”

“无杳！”

“公子爷，”丫头没有向穆亦玄一样的脸红，娇悄的笑了一回，用只有他们三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青龙君都有了您了，还能有谁入得了他的眼儿啊。”

“这丫头……”

难得殷无杳有败下阵的时候，一边看着荷花的背影，殷无杳本来已经消下红色的脸颊又惹得通红。

“这丫头说的，本就无错。”穆亦玄笑得见牙不见眼，凑到殷无杳耳边，轻声说：“有了你，确实谁都入不了我的眼。”

“堂下还有人呢！”瞪了穆亦玄一眼，殷无杳又看看邱楚岩。

“哎，邱公子。”荷花笑着捅了邱楚岩一把，“还不快谢谢我家公子爷帮忙。”

因为看着堂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邱楚岩缓了会子神才抱拳道：“多谢麒麟君青龙君跨刀之恩。”

风清云淡的一笑，殷无杳看看穆亦玄。“亦玄兄，你可愿意淌这浑水？”

“无杳，我怎会让你独赴虎穴。”

“那好，等这事了结了，我再把你家的事告诉你。可好？”

“你说的，当然都好。”

相视一笑，自然而然从眉目间流露出的默契，让他们笑得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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