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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吧。”
耗子看着小菲菲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回到了班级。
走廊转角处躲着一个人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的愤怒,刚才报复的快感顿消,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夏卿,都打上课铃了,还没回教室?”刚调来的年轻语文老师抱着教材走了过来,她很喜欢这个看上去温柔的女生,佯装生气的说:“还是不喜欢我的课,偷溜出来的,我可不高兴了。”说完还可爱的嘟起了嘴。
“呵呵,老师你真会开玩笑,我刚从外面回来,要进教室呢,就碰到你了,我们一起走吧。”标准的笑容,像一朵洁白不受污染的白绢花,细腻,高纯,亲昵的挽着老师的胳膊,撒娇的说,眼睛笑成弯月。
她们就这样进了教室,开始上课。
那天的事情再没有下文,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考前学校要求每个班级打扫教室,还有责任区,学校的广播里,教务主任一遍一遍的强调着考试的纪律,惹得大家的一阵反感。
“哎呀,教务主任是不是更年期了,这么磨叽,说了多少遍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你说,教务主任怎么不去死啊,她在说下去我就要被烦死了。”
从她们的嘴里很容易的就能将“死”这个字眼脱口而出,好像在她们的字典里,“死”这个字有着无限美好的含义。
开心的时候说:“高兴死了。”
郁闷的时候说:“郁闷的想要死。”
天气热的时候说:“哎呀,热死我了。”
天气冷的时候,呵着哈气说:“怎么可以这么冷,要冻死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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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轻而易举的就能在任何形容词后面添加上死这个状态,轻而易举的就轻贱了自己或者别人的生命,她们没有直面过死亡,不知道阴阳相隔是多么让人恐惧的现实,不知道看到至亲的身体变得僵硬冰凉,是一种怎样的无力和恐惧。
我轻蔑的瞥了一眼她们,不再理睬那群自以为是的白痴一样的谈话,去黑板上贴着的值日分配表看任务分工。
教师办公室:李东,孙雪,王振,姚离
教室窗台:张新华,孙晓娆
走廊:白飞飞,曹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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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木科菲。
我静静的盯着A4纸上自己的名字,孤孤单单的占据了整整一行,一道阳光正好照在自己名字的那一行,漂浮在空气里的粉笔灰上下飞舞,我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132 我被绑架了?!(1)
其实也乐得清闲。
整条楼梯没有其他的人,偶尔会有别的班级的男生提着水桶扫帚,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跑过去。
我拿着长扫把,刷刷地扫过每级台阶。
尘埃扬起来几乎有人那么高,呛得我咳咳咳嗽,于是转回教室拿了些水出来洒上,再继续扫。
其他的人大部分做完自己的区域就回家去了,学校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扫把摩擦地面的“刷刷”声竟然在校园里形成回声,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慢慢变清楚。
一下一下,刷刷地,回荡在人渐渐变少的校园里。
我直起身来,从走廊高大的窗户朝外面望出去,天边是灿烂的云霞,冬天里难得的绚丽,似乎苍白的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我在嘴角挂了个浅浅的温暖的笑。
以前觉得孤单或者寂寞这样的词语,总是和悲伤,孤单牵连在一起。但其实,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下午,校园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或者拉着手说着情话,或者讨论着课上老师讲的习题,夕阳模糊的光线像水一样在每一寸地面与墙壁上抹来抹去,涂抹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大半当天里的寒冷和锋利。
空旷的孤单,或者荒凉的寂寞,这样的词语,其实比起喧闹的人群以及各种各样的嘴脸来说,还是要温暖,和让人舒服很多的吧。
等扫到差不多最后一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耗子,于是拿出手机想给他发一个短信,告诉他,今天不用等我了,我还要一会才能回去。
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耗子发来的:“小菲菲,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
合上手机的时候,发现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我前面,带着莫名其妙的笑,递给我一个手机,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质疑的问:“这不是我的手机,你给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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