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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打扫卫生吧。”
“恩?”
“明天就是除夕了,总要干干净净的迎接新年啊。”
安星原以为之前某人是跟自己制气才选择去打扫卫生,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好啊,我去……”
“你哪都不要去。”
何光熙绕到沙发后面,身体前倾,绷直胳膊,两只大手搭到她肩上,像整理货物似的,将安星整齐的按坐在沙发上。
“坐着!”他说。
“坐着?”她问。
“要不然你想,躺着……?”
何光熙认真起来也像个孩子,从来不懂成人世界里,那种说说而已的游戏。他展平胳膊,做出公主抱的样子。
安星立马拒绝说:“坐,我坐。可你刚才不是说咱们一起打扫吗?”
“是一起啊。”
他低头下意识的掸了掸围裙边上蹭到的白灰,一时间,几缕青烟从上面生出来,在阳光下跳跃。跟着他咳嗽了两声。
灰尘过敏,所言不假。
“还是我来吧。”
安星刚抬起半个身子,沙发上凹陷的印子还没恢复,就又被妥妥的按下,坐了回去。
“非要我把你绑了才能听话?”
他低头看着,眼神里不带半点玩笑,认真的分外撩人,安星的脸蛋像西天上的火烧云,红红一团。她拼命的瞪着眼睛,好像只要一眨,就会抖落不该有的心事。
那双眼睛慢慢变得朦胧,只看见眼前牵动半边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何光熙拿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安星的额头,“想什么呢,喘气!”
“啊,我在想坐这能帮上什么忙。”
安星向后靠过去,离何光熙越远呼吸越重,直到陷在一团柔软里,她的胸膛才像小山一般隆起,足足的喘了口气。
何光熙转身去拿吸尘器的时候,回头问:“督聊,知道吗?”
“是什么?”
大概又是斗争心里在作祟,他扬着下巴从安星眼前经过,得意地说:“监督,陪聊。”
“还真是随便。”
“恩,随便聊点儿什么,总之不要太闷。”
“我是说,你造词的能力很随便。”
“这啊,应该归功于我无限的创造力。”
安星无语,但心里并不讨厌,只是低下头,嘴角抿着笑。
何光熙是她见过最自负的人,却每每在他起劲的时候,自己竟忍不住在心里跟着拍手称好。
这应该归功于他强悍的内心,还有那张百看不厌的脸。
“你是我见过第一自负的人。”
“承让承让。那只能委屈你,排第二了。”
安星双手抱拳,“再接再厉。”
一个下午,没有音乐,没有电视,甚至没有一通电话,这让一直忙忙碌碌的何光熙感到有些意外——原来世界可以这么小。小到只有明暗交叠的光线画出两个长长的影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看着它们跃动,激昂的,愉快的,放松的……整间房子里满是零碎的灰尘在阳光下起舞,和一打不期而遇的笑声。
仿佛世界就应该是这样。
何光熙轻轻拉下手中的书,从狭小的书脊缝里望过去,那个倒在另一节沙发上静静地看书的人,让他怀有一种冲动在胸膛里跃跃欲试。但很快,这种感觉就被随之而来的烦躁掩盖。
他接了一通电话,洛媛邀请他共进晚餐,他想了一万个可以推掉的借口,却只有一个必须要去的理由——那种让他感到心慌的冲动。
“有饭局?”安星坐起来问。
“恩,没想到这么快就天黑了。工作上的同事,有些……”何光熙第一次斟酌了一下用词,“……合作上的事情。”
安星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书,若有所思的说:“也许,你可以顺便回家看看。起码,应该去你爷爷奶奶那儿看看。”
何光熙想起两个人下午聊天时自己的坦诚,以至于说了好多家里的事情。比如,他从小就住在皇城根,所以当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是庄稼佬进皇城的时候,被激发的好胜心简直不能容忍。那时候,他自己都不确定假使安星是个男人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多半要揍到他求饶为止。
万幸……她是个女人。
何光熙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没错,二十出头,已然过了小女孩儿的年纪。只是安星总让他忘记这点,她就像他记忆里女孩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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