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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听着,最后只问了一句,说:“他们没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被他如此干脆明了的提醒,安星才有所察觉。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光熙。
“你现在这样看我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早一点儿给我打电话!”
安星指了指身后的电话说:“我有要拿这个打给你,可是被你奶奶拦了下来。”
“手机呢?难不成也是固定电话?放在一个地方不能动的是不是?就算它是死的,你总是活的吧?那么长的时间里,你就不能抽空上个楼?”
何光熙一边埋怨,一边从沙发里弹起来,盯着安星的眼睛,说:“你是故意的,对吧?”
安星本不屑于如此令人费解的问题,却听到他自说自话的回答,“你就是故意让他们误会。”
整整一上午安星已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现在何光熙又回来撒泼,她猛的站起身,反问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吗?了不起到我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誉也要沾你的光?”
“谁知道你们女人脑子里整天都在算计些什么。”
何光熙甩开安星,一阵风似的把她刮倒在沙发上。
安星皱了下眉,刚有点儿消肿的脚踝,闷热的胀痛。
她撑着身体坐好,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压抑着心火,说:“不是有房屋租赁合同吗?”
何光熙停在门口,不耐烦的应付道:“上面是苏梅的名字。”
“过几天,我可以亲自去解释。”
“你如果想,为什么不是现在?”
“我……”
安星捏着拳头,刚要开口,就听见“砰”的关门声。
“还需要多久?”
何光熙坐在车里,翻看手机上苏梅发来的信息。
“现在过去。”
他用力点击键盘上的每一个字母,却不想多说一个字。
车在院子前调了头,在油门的驱使下发出低沉的怒吼,突然升温的发动机燃起的热量足以让普通车辆爆缸。
幸好,他的跑车只是一味的发出蜂鸣,像个盛怒之下喋喋不休的人。
安星坐在房间里,默默的听着,好像这一切真的是她错了。
采访较之前约定的开始时间晚了半个钟头,在苏梅的授意下,将原定的两个采访时间各自增加到三十分钟。
对于记者来说,时间意味着信息量,那可是吸引读者的唯一法宝。
所以,整个采访过程“愉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记者离开以后,房间里一声不响。苏梅在门口徘徊了一阵,还是推开了门,刚好看到何光熙对着镜子里的他自己发呆。
完全不像采访时她在门外听到的那样酣畅淋漓。
“光熙。”她小心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何光熙回头,怔怔的看过去,说:“怎么了?”
“你……没事吧?”苏梅显然有些担心。
他靠着沙发仰起头,两只手随意的放在身体两边,漫不经心的问:“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晚上七点钟,你和洛媛要一起出席慈善晚宴。我已经跟主办方打听过了,今年他们有一栋紫檀微雕的老北京四合院要拍卖,你可以拍下来送给你们家老爷子。他看了肯定高兴。”
何光熙小声说:“就它吧,一定用得着。”
只这一句,加上他一反常态的样子,苏梅反应极快,走过去便问:“你惹老爷子不高兴了?”
何光熙摇摇头,又点点头,坐起来说:“现在还没,不过快了。”
“我第一次听说生气这事还有预约的。”
何光熙忽略掉苏梅的来意,看了一下手表,象征性的跟她告了个假,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工作室。
苏梅虽然是经纪人,但只要何光熙能恰合时宜的出现,她便从来不过问他的私生活。
这也是为什么在别人眼里何光熙这匹脱了僵的野马能归苏梅所有的原因。
谁说千里马一定需要伯乐?有时候,他们只想在驰骋千里那一刻,身边有个递草喂料的人。
苏梅觉得自己就是“饲养员”。
她站在工作室门口送走何光熙,看着他上了车,临行前又叮嘱一遍回来的时间。她要做的从来都不是去控制。
但也仅此一例。
“花花,看到程峰了吗?让他助理把他这几天的行踪报给我。”
在苏梅眼里这绝不是差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