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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平公笑着招手道:“封儿,快过来。”
伍封大踏步走到台前,向齐平公施礼。
妙公主飞身下台,站在伍封面前,双手插腰,嗔道:“你将我送到宫门口便溜了,是不是想躲着我?”
伍封苦笑道:“公主厉害得紧,在下纵是躲在天脚底,恐怕也会被公主揪出来,明知道如此,怎敢去躲起来?”
妙公主娇笑一声,嗔道:“你知道就好。父君说让你明日陪我在临淄城游玩,哼!我看你敢不敢不答应!”
伍封叹了口气:“陪公主游玩,其实是件美事,在下怎敢不答应?”
妙公主笑道:“这还差不多。”一把抓住伍封的手,道:“来,陪我到后殿去聊聊。”
伍封忙道:“不忙,你先去,我猜国君和田相多半有事要问我。”
妙公主大恼,道:“怎么?和我在一起很烦么?我偏不走,看你能怎么办?”
伍封苦笑道:“公主,你总要换身衣服吧?”
妙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见颇有些灰尘,哼了一声,道:“你可不许走,我去换了衣服来!”
田恒招来宫女,带妙公主到寝宫换衣,岂知妙公主才转入后殿,忽又如小鸟般折了出来,伸出一只小手向伍封道:“拿来!”
伍封一愣,立时醒悟,道:“适才在殿外,我已请侍卫将那口‘精卫’剑送到公主的寝宫。”
妙公主笑道:“算你了。”笑吟吟地入了后殿。
众人无不大惊,楼无烦的剑竟被他们所得,莫非这小子年纪轻轻,剑术竟真的能胜得过楼无烦?
田恒知道伍封母子与齐平公母女甚有交情,对齐平公道:“国君,便请鲍封坐在臣身边,如何?”
齐平公喜道:“最好,最好!”
立刻有宫女将一方食案高举过头,放在田恒的案旁,另有若干寺人抬了几具盛着各类肉食的铜鼎放在案边,再有宫女端着盛羹的铜豆、斗勺、爵、觥、箸、壶、匕、俎、刀等物放在案上,又有二人拿着盘瓢为伍封浇水洗手。
忙了好一阵,伍封才在案后坐了下来。
田恒问道:“鲍封,你怎知道公主出了事?”
伍封摇头道:“在下并不知道,只是奉了母命,送一壶酒给国君为贺。在下从伍堡起身,车马行过一片小树林,听到林后有人厮杀。在下便想,都城附近,怎会有厮杀之声?一时好奇,便趋车去看,只见到数十尸体和一座空的香车。在下心想,定是有盗贼作恶。正这么想,便听到远处有人声,遂将车马驶进林中。见到有十数人拿着树枝,清扫道路,以除去车辄和蹄印。在下不敢惊动他们,便下了车,又怕有人偷走了酒,只好提着酒壶悄悄跟着他们到了一个旧村之中。那村中并无人迹,在下见到一两幅写着‘跖’的旗帜,心想此村定是被大盗柳下跖洗掠过,以至村民不见。在下找了半天,却见村中有一座大废宅中冒出烟火来,便悄悄潜了过去,打晕了宅门口的士兵,甫一进去,便有些后悔起来。”
田恒问道:“怎么?”
伍封道:“在下才入宅中,便见一人在院中练剑,剑法惊人。在下剑术平平,是以不敢招惹他,心中便有了主意。悄悄将被打晕之人的外衣除下,披在身上,将他藏着草堆之后。自己扮作他的模样,将壶中的酒洒了些在地上,使酒气弥漫开来。”
高无平在台下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古陶子这人什么都好,只是生平好酒,这可麻烦了。”
伍封道:“不一会,酒香溢到院中,那人停住了剑,走了出来,他没有认出在下,以为我是自己人,喝道:‘你这小子,此时竟敢饮酒,好生大胆!’便要一剑刺下。在下低着头道:‘且慢,今日死便死了,将军让小的饮完这一壶酒再动手,如何?’那人见在情愿不要命,也要饮酒,不免有些奇怪,道:‘这酒……,唔,香得古怪,你从何处得来?’在下道:‘这是酒可是人间极品。’那人忍不住,将剑插入鞘中,一把将酒壶抢了过去,灌了两口,道:‘果然是美酒……’。在下心忖:‘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一拳向酒壶打了过去,酒壶碎裂,在下的拳头穿过了酒壶,重重地击在那人胸口。那人猝不及防,当时便一命呜呼了。”
田恒脸色微变,道:“古陶子被你一拳击毙?你的拳头……可真是有些名堂。”
伍封续道:“在下知道这一下必瞒不过宅中之人,便拔出了剑,直闯了进去,谁知在长廊之上,遇到了右司马公孙挥。公孙挥挥着一丈八尺长短的铜戟,恶狠狠地问道:‘你杀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