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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入秋,在盛夏几乎消失的风沙又再次席卷上b市。即使用了一些东西遮挡,还是有不是细小的灰尘沙粒飞近了李云疏的伤口里,这让陈医生的工作量多了不少。
这对于医生来说或许只是需要更多的耐心,但是对于病人来说,却不亚于一场折磨。
李云疏的伤口撕裂得并不长,所以根本没有打麻醉的必要。而且在额头上打麻醉对病人的身体也不好,所以在陈医生的建议下,李云疏便同意了不打麻醉的事情。
用金属镊子轻轻地挑拨酒精棉擦洗,有的时候还需要直接将大一点的沙粒挑出,那种尖物在血肉中拨弄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能让人觉得十分疼痛。
但是李云疏却依旧十分淡定,唇角还微微扬起。
霍铮看着青年这样坚强从容的模样,眼中的不悦更加浓郁了几分,当然不是对李云疏,而是对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因为就算再怎么强装镇定,惨白的脸色、失去血色的的嘴唇、眼眶里因疼痛而泛起的生理性泪水,这些都让霍铮能够清晰地认知到眼前这个青年到底在承受着怎样的疼痛。
这不是那种一刀砍下去便痛得让人直打滚的剧痛,它属于那种用尖针反反复复地刺戳你的额头,还总是盯着同一块地方下手,让你感觉到整个大脑都快爆炸的疼痛。
终于,当陈医生用镊子挑起伤口伤处一颗细碎的沙子时,李云疏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见状,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的,霍铮直接坐在了长凳的一边,伸手握住了李云疏的左手。在双手交触的一刹那,无论是李云疏还是霍铮都微微怔住了,李公子更是诧异地向霍铮看来,用眼神示意道:怎么了?
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表情在青年转眸看来的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霍铮冷着一张脸,面不改色道:“好像很疼的样子。”
刚刚把最后一点沙子清理干净的陈医生顿时僵住了身体:霍先生!我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小心了好吗!去年二少打架被打破了脑袋、缝了三针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感·同·身·受过啊!
李云疏闻言却失了笑,过了半晌才无可奈何地说道:“其实也不是很疼,这种疼痛还是能够忍耐的。”说着,李公子下意识地便打算把手从男人的掌心里抽出,但是对方却纹丝不动地稳稳抓住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李公子:“……”
脸皮厚得已经可以充当城墙的霍大少,此时此刻,正一脸淡定的死抓着人家李公子的手不放。只见霍铮微微抬起眸子,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不疼,我看着疼。”
李云疏顿时一愣,反问道:“什……什么?”
敛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过是半刻思忖后,霍铮便声音平静地说道:“我小时候也在额头上受过伤,当时缝了……11针,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就让我想到我小时候了。”稍稍停顿了片刻,霍大少又郑重严肃地重复了一遍:“所以不是你疼,是我疼。”
李云疏:“……”
一下子好像没什么理由去反驳了呢!
而在一旁,一边给缝针消毒,一边竖起耳朵、正大光明偷听的陈医生在心中悲叹:霍先生,您难道是在说您6岁那年贪玩爬树摔下来的伤吗?!它真的就只擦破了一点油皮啊!!!
食君俸禄、为君担忧。
满腹无语的陈医生老老实实地拿着缝针正式开始给李云疏处理伤口,但是当针头刚戳进翻起的表皮时,李云疏忽然浑身僵硬了一瞬,然后转了眸子看向一边的男人。
霍铮淡定地将紧握的手又放松一点,接着沉着冷静道:“好像很疼的样子啊。”
李云疏:“……”
陈医生:“……”
接下来的后续工作陈医生几乎是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完成的,当将最后的医用胶带紧紧贴好后,陈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因为这个伤口是在脸上的,所以要注意后续不能留疤。当然,只缝了一针的话,留疤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李云疏伸手摸了摸额头上厚厚的纱布,问道:“谢谢您,陈医生,我会多注意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吗?”
陈医生点点头,道:“这段时间不能吃辛辣的东西,海鲜也不行,酱油类的东西也最好不要多吃。不要让伤口碰水,稍微注意一点就可以了,不是什么大事。”
李云疏了然地颔首,又多问了几句后,陈医生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派出所,坐着张特助专门安排的车回去。期间,霍铮又和刘所长再商谈了一些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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