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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候命。三位宫女一人手捧茗茶,一人手端贡糕,一人手持蔬果。小心翼翼呈献于玉书台上,俯身作拜再微微退立其下,等候吩咐。
今个一退早朝,皇上便守在了御书房,神色异样,似在等着什么人。一帮下人心中顾忌着,这般景象不常见,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索性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不敢有任何差池。
小太监术矣急忙忙奔了进来,台前十步便匍匐跪地:“启禀圣上,辅国大将军肖旭于殿外求见。”
龙椅上的人似没听见,继续处理文折,比先前更为认真。
“禀皇上,大将军肖旭求见。”术矣埋着头颤巍巍的重复了一遍,身上已惊出一层冷汗。
“让他候着。”简单的四个字,沉色如钟,铅重的砸向了矣术。
“诺。”跪身退出御书房,术矣擦了把额上的冷汗。他才入宫不久,不知哪里捡来的狗屎运竟可以伺候皇上,只是这天子心思深沉且又变幻莫测,岂是容易侍奉的主。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肖旭等的有些不耐,催术矣再去上禀。左右难做,只能壮着胆子去了,术矣胸腔里的一颗心早提到了嗓子眼。
靖纥帝月岘将手中纸折子砸了过去,正中术矣脑袋,大声一喝:“狗奴才,朕准你再报了么。谁借你的豹子胆,竟敢自作主张。”
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术矣吓得噗通跪趴于地,死命的大呼:“奴才该死,奴才有错,奴才不该擅自做主。请皇上饶命,饶命。”
月岘只手一挥,眉峰成簇。
“来呀,拉下去棍杖五十!”老太监察言观色,一看便知天子心意,立马站出,对着殿外便是一呼。
殿前侍卫铁着脸将人拖将下去。术矣连连讨饶,哭的泪眼横飞。月岘正眼都不去瞧,放下手中公文,只余光瞥了关公公一秒。老太监立时知意,提起嗓门对着殿外一声长呼:“传肖将军觐见。”
肖旭缓步迈入御书房,神色不定,脸面灰白。双手抱拳,上前跪地匐拜:“臣肖旭拜见圣上,恭祝吾皇万福。”
“恩,将军平身。”国字方脸,年至中年四十有余,月岘高坐于堂,身着明黄色龙袍,威严顿生,高贵之气狮腾虎跃。笑了一笑,走近肖旭,招呼似的问好,“肖将军不辞劳苦,替朕鞍前马后立了不少功,要朕如何赏你才好?”
刚刚站起,立马又跪了下去,肖旭佯装惶恐,回道:“臣下不敢。臣跪求五十棍杖,请皇上恩典。”
月岘故作不明,惊道:“哦?将军替本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何故还要请杖?”
“臣该死,臣自作主张,令那启地二公子接手了定鞍城。请皇上降罪!”肖旭头尖点地,态度更为真恳。天子杀鸡儆猴,他怎会不知。当日假传圣意,确是事实,现下若是狡辩,恐会令天子动怒。
哼,亏得你还有自知之明!既然达到了预想的效果,月岘见好便收。上前虚扶一把,让肖旭起身,虽是笑了,但那抹笑意迟迟不达眼底:“将军何罪!启国虽被先帝所灭,四年前又被朕所招降,但其心涣散,从未真心臣服于本朝。钦月自大统以来已有二十一载,朕时时闻听榻外鼾声,恐他藩来犯,故此日日如履薄冰。爱卿此举也是为朕着想,为天下百姓着想。何罪之有啊?”
月岘此番话语面上像是褒奖,实质却是嫉恨与痛斥。肖旭黔首自惭,愧疚的道:“启地异心不除,吾主一日不安。臣下一时心急,故生欲擒故纵之计,以试探其忠奸真伪。臣以为,靖远侯风流放肆、胸无大志,定鞍城交到他手中,定会士气大落民心不正。皇上可借此收买人心,扬我天朝国威以定其心。”
“恩,此事朕不再多做追究,但愿一切如爱卿所言。”肖旭手握重兵,虽是臣子,却也是心头厚石,既不能放任自流又不能一击毙之。月岘隐隐不快,只是没明里表现,“郡主和亲一事你做的很好,功可抵过。明日朕亲授文书,你派人送与弈王,唯有签字画押了朕安才能放宽心。”
“臣遵旨。”皇帝行事谨慎滴水不漏,一收一放之间其疑心之重已显露无遗。日后做事须得更为谨慎,肖旭将这点暗暗记在了心上,“皇上,平宣城的刘貉不得不妨,罗晋中似乎已按压不住。请圣上示下。”
今日早朝,月岘便已从公卿大臣那听说了情况。弈王这边未有动静,定鞍城也羸弱不堪,独独这平宣城闹的甚为厉害。刘貉麾下十万雄兵猛将,固踞一方拥兵自重,确实不得不妨。
“此事朕自有打算,你就不必多作劳心了。至于质子弋翩鸿,着人兴建府邸,赐封都虞侯。”月岘坐回龙椅,眸色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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