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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进一处小院,收拾的还算干净,谢逸停在一处厢房外,笑道,“我便不打扰你们师兄弟叙旧了,门外皆是可信的山庄门人,若是缺些什么,或是需人居中联络,尽可找他们。”
沈秋暝拱手,很是感激,随即便抬脚进了厢房。
靠里的榻上,张知妄正和衣而眠,呼吸平缓。
沈秋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榻边坐下,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搭上他的脉门,见脉象虽是平稳,却仍免不了有些虚浮,禁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也不知枯坐了多久,沈秋暝正自胡思乱想,却觉手指被人反扣住,一抬眼就见张知妄不知何时已醒了,正睁着幽深的一双眼静静地看他。
“你……”沈秋暝刚欲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也只好愣愣看他。
张知妄与他掌心相贴,十指紧扣,心内是说不出的满足熨帖,禁不住轻声道,“没事了,熬过这段时日,鹤鸣再无大难。”
沈秋暝本来也是心底绵软,听他话却只觉火起心头,没好气道,“鹤鸣鹤鸣鹤鸣,成日里便是鹤鸣,你自己险些小命归西为何不提?与那郑破军拼内力,引得他气血逆流这种自伤八百、损敌一千的招数都想得出来,你这鹤鸣掌门还真是能耐,累得最后自己逃不出去,只能靠友派相救,难道这便就是你所谓鹤鸣之主么?”
张知妄心下尴尬,又见他肝火正旺,自知不宜辩解,便干脆惨白着张脸虚弱不堪地倚在榻上,满面委顿苍凉。
沈秋暝还欲再说,就见张知妄如此示弱,一副病体支离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一软,便软言道,“不过你毕竟是一派之尊,能做成这样也当真不易,只是若有下次,可也要记得顾惜自己。”
张知妄赶紧道,“再无下次。”
见他信誓旦旦,沈秋暝甚觉满意,说的口干,便欲起身倒些茶水,可衣袖却被张知妄拽住,随即整个人便一道被扯到榻上。
“你这是做什么?”沈秋暝愠怒,可又顾及他伤势,只好僵着平躺在他身侧。
张知妄脸埋在他颈侧,两人均历一场恶战,并未有机会沐浴,身上尽是血腥泥污之气,可他却从未如此安心。
“我口渴,你且放手。”沈秋暝轻声呵斥,心道张知妄受了点伤,怎么返老还童似的,任性得吓人。
张知妄并未回话,沈秋暝再看,他竟又已昏睡过去。
静静看了他许久,沈秋暝无奈地看了不远处案几上的茶壶,也只好就这么和衣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沈秋暝径自笑出声来。
口口声声让他沈秋暝远走高飞,可每次自己回来,他还不是高兴得紧?
如今又死命拉着不让自己走,可若是下次又有险情,他还是会如往日一般急吼吼地赶人吧?
张知妄这般口是心非、难以对付的道士,十方世界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不过好在纵年华偷换,他二人却幸有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又得浮生一日凉
外面风云乍起,烽火连天,王师一反往日颓态连出奇兵,就连皇帝都亲自率军夜袭。一时间士气大振,锐不可当。
而他们这间小院却是另番景象,正值盛夏,终南山中却是阴凉,除去蛙声蝉鸣应和着风声鼓噪,便再无喧扰。
张知妄仍需静养,加上生平喜静,自是惬意的很,而沈秋暝素是个停不下来的,也难为他每日陪着张知妄打坐练功,持斋念经,身处这静谧深山竟也不觉得无趣。
七月十五那日,两人依旧如往日那般在院中闲坐,张知妄本就脸色惨白,自也看不出气色如何,可精气神比起初醒时好上许多,让沈秋暝欣喜不已。
“师兄,”沈秋暝极没坐相地躺在竹榻上,伸出食指对张知妄勾了勾,“过来。”
张知妄挑眉:“榻只有一张,你让我坐去哪里?”
沈秋暝拍拍自己的腿,故作淫棍状,“诺,自是坐在大爷的腿上了。”
张知妄似笑非笑地看他,随即起身,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素来清冷,难得一笑,可沈秋暝知道,每每他露出这副笑如春风的模样,多半自己就得倒大霉,于是便暗含戒备地看他,甚至手中已捏了个剑诀,随时准备格挡。
可张知妄并未发难,而是一拂衣摆,直接坐在沈秋暝腿上,居高临下地看他。
沈秋暝整个人懵住,抱住张知妄的腰不知如何应对,明明张知妄在他怀里,可总还是觉得低他一头,仿佛完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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