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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人突然要强行介入自己的生活是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尤其他在第一面时就给你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之后。
“轻姐,瞧,这回是粉玫瑰。”小宋今天第三次跑进来,手里又换了花种。
指了指堆在地上的花,她吩咐一起扔掉,见小丫头喜欢的爱不释手就都堆在她身上,连人带花一块哄出去。
桌上是第一次送花时留下的卡片,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话。
他说,他叫何子易。
他说,他好像爱上她了。
实在是荒唐,一个非礼自己的人竟然用情不自禁来解释当时的行为,那她听见的那种咬牙切齿的声音是什么?难道爱她爱到想把她剥皮下腹?
这人硬要介入她的世界不会是什么好事,他的眼神让她惊心,虽然一副多情面孔,但眼神却过于冷寂。
她对他一无所知,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那样的眼神,绝对不会是一个如他所说的陷入爱情的男子该有的。
这样突兀的几次相遇有些被捉弄的感觉,很明显,现在他处于主动,而她只能被动接招,见招拆招是她唯一能做的。
即便心里已经有所盘算,但是现实的状况却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直到坐在何子易的车里,靳轻仍不能相信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如果她理解无误的话,现在这种情形该称为绑架。
“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无礼,只要你陪我去个地方。”他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住她正要模电话的手,下一秒,手机就被扔到后边。
“你强行掳我上车,我可以告你的。”
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手指摸了摸唇角的伤:“随便你。”
为什么每次与他碰到都是这样的互动,总是漠视她的意志,永远是他在操纵一切。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几次三番的找我麻烦,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她从后视镜观察他脸上细微的变化。
他似乎很奇怪她这样问,一脸的迷惑:“说什么呢?喜欢一个人就想时时刻刻总见着她,这叫找麻烦?”
不再理会他,看得出他根本没有说实话的意思。她只好努力观察路线,开始判断他要带她去哪里。
谁会想到,车子在一所墓园停下,这已是郊外。
他打开车门锁,却没动,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山头。
不想单独与他在那么小的空间呆着,靳轻率先走下车,头也不回的忙下山,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拉回。
知道挣扎也是白费劲,于是干脆任他拉着自己上山。
陵园都是一个样子,沉寂,肃穆,惨白。到处都是凋残,这是没有生气的地方。
他步履较她要大的多,只有加快频率才能跟上他。
终于,他停下,放开她。
“借我手帕。”他霸道的问她要,眼睛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无奈看着横过来的那只手,把纸巾放进去。“没手帕,只有纸巾。”
他蹲下身子,抽出一张,绕在手指上,仔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虽没兴趣,还是不自觉看了眼那照片。
一个老人,淡笑,和善的模样。
他直到把墓碑周围都打扫了便才起身,背对着她,面向夕阳。
“爸爸走的时候也是这会儿,夕阳似血的时候。”
靳轻实在不想再与他在这耗时间,不耐道:“你把我带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我没有义务陪你在这缅怀。”
他回身,身后的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黄。他并无表情,少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此时的他又开始让她紧张。
“想让你多了解我一些。”
她转身。“我不想了解你。”
“这可由不得你!”语毕,擒住她的手腕拉她到墓碑前。谁知力道似乎没有控制好,她跪倒在地,想要扶她一把的他都没有来得及。
想要扶她的手被一把打回去,看着她眼里的怒气,心底竟没有原想的快意。
他坐在地上,拿出纸巾为她擦去身上的灰尘。
“只要你安分一点,我保证咱们可以相安无事。”
看得出她眼底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惧怕,她在怕他。这很正常,这样的行为在他自己看来都很流氓。
“爸爸去世的第三天我就离开这里去了意大利,一直到现在我才回来。”他低头仔细的弹去她身上的灰尘,仿佛陷入了另一个空间,“爸爸走了之后,姐姐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