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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费了,他现在还欠了租车行一大笔钱呢……
张宁远叹了口气,从大衣内袋里摸出个信封,递到小孩手上,“诺,就这么多了,旅费餐费都在里面,省着点花。”
郝俊膜拜一般地双手接过,打开信封,看见里面好几张大红的崭新票子,俩眼一个劲地放光,“宁远,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问郑鹏借的啊,等回去了得汇款还给他。”
郝俊抱着信封,两眼泛着光,嘴角大张着,像是要流口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花痴。张宁远正打算离这脑子不灵光的远一点,谁知对方再次扑了上来,抱住张宁远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顺道涂了他一脸的口水。
“我擦,你是犬类么?”张宁远一边用单手抹着脸,一边狠瞪着青年。
不过显然对方那缺根线的脑袋,完全不受张宁远的影响,沾了点口水,数着信封里的纸张数目,漫步向前走去,张宁远只好无奈地撇撇嘴,心里暗骂这有了钱就没人性的家伙,迈开步子,在郝俊身后跟着。
张宁远在郝俊背后看着青年傻乐呵着不停抖动着肩膀,突然就想到一句网络名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脑残儿童欢乐多”么?用在这郝俊的身上,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贴切!
郝俊直到数完钱,出了医院,才想起来,此行有个重要的任务——照顾病号。于是特内疚地跑回张宁远跟前,恢复了点头哈腰的姿态,如同古装片里上演的小太监一样,托着张宁远的右手,一步一步向前挪着。
张宁远被他整疯了,直接甩了郝俊的手,走到门前,揽手招了辆出租车,关门就走。郝俊一急,跑到车子跟前,两手一张,司机一个急刹车,在郝俊跟前堪堪停了下来。
“你脑子给屎淹了?找死也不看看谁的车啊!?大过年的,扫什么兴啊!?”司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郝俊两眼留下两根宽面泪,开了车门,坐到张宁远身边,“哥,你别扔下我啊……你一个人走了,我怎么办?你不能给我一笔钱就甩手走人啊……”
张宁远摸了摸疼得厉害的太阳穴,才想起来所有的钱都在郝俊身上。
“嘿,先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不能因为弟弟天生智商有缺陷,就扔下孩子不管啊。人心都是肉做的,你看,要是刚刚我没及时刹住车,撞上这孩子了,你可不得后悔死?”司机明显把这两位看成了不负责任的哥哥和天生智障的弟弟。
郝俊一听解释道,“师傅,你误会了,我哥没对我始乱终弃,我脑子也很正常。”
张宁远一听,差点吐血,“师傅,你看他连‘始乱终弃’都用出来了,还会正常到哪里去,刚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现在已近后悔了,你就快开车吧。”
“哎,不是……”郝俊还想辩解什么,被张宁远一把遮住了嘴巴。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看见张宁远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便踩下离合器,开车上路。当然,一路上还不忘对张宁远进行德智教育。
☆、第十一章 那种无证经营的“发廊”……都不干净!
X县火车站附近,有家规模不小的百货商店,也是小小的县儿里,唯一一家有规模的百货公司。一楼是食品商店,出售X县还有临近城市的一些土特产和干货。二楼到四楼是衣服、箱包、运动等柜台。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商店里并没有多少顾客,张宁远也就漫着步子,一路静下心来在食品商店里挑挑拣拣,给亲戚和同事们买了不少纪念品。只可惜,他是想清净地逛个街,偏偏有人就是要和他作对。
郝俊背着把吉他,在后面跟着,虽然此时的商场还算空旷,但依旧撞到了不是路人和商品,一些“受害者”虽然心里生气,但听了青年接下去说的话后,只是摇头叹了声可惜。
只听那青年反复地问着,“宁远,我哪里弱智了啊……”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所有听见的X县百姓都不禁要为这个有智商缺陷的英俊孩子抹一把同情泪啊。
而知道真相的张宁远倒被烦了个透顶,都数不清是第几回儿了。自打下了车,郝俊就跟着他屁股后面不停地反复这一句,于是忍无可忍地回过头,答,“你一点都不弱智。”
郝俊点点头,刚要松口气,又听对方道,“你只是脑残。”
郝俊感觉背上像是打了几道黑色的杠杠似的,特别悲催,他睁着围了两个大黑圈的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
张宁远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辩解道,“你真比女人还麻烦,脑残的不是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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