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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刺字的念头。起初,还只是念头,后来越想思路越清晰,乃至于纹身的部位和想刺的字都想好了。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傍晚,他找到了高临观,“走,去陪云哥纹个身呗!”高临观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你又抽什么风?”“谁抽风!我是认真的,要纹什么都想好了。”“你咋不找你家阿宝陪你?”“他……我怕纹身的场面太血腥少儿不宜。”乔云想到上次余剑锋陪自己打针都不敢看针头的情景,就压根没告诉他自己要纹身的事儿。
高临观懒得吐槽他这漏洞百出的借口,但十分担忧地瞄着他那小身板道,“听说纹身还有可能发炎,你这体质行不行啊?”乔云立即冷了脸,“你到底去不去?”
整个队里扛得住乔云这吓得死猫的冷脸的物种,大概也就那么一个。很明显高临观不在此列,于是立即识时务地闭嘴点头。
“哎,你到底想纹什么啊?”“Face of adversity。”“……听不懂。”“没文化真可怕。‘直面逆境’。”“哦……”
高临观“哦”了一会终于想出点什么不对劲了,“哎子才,你把‘直面逆境’刻背后头你还怎么‘直面’啊?”
乔云没理他,脸却可疑地红了。若干年后在访谈节目上谈及纹身,乔云半真半假地笑着说,“对,我就是纹给余剑锋看的。”余剑锋则一脸面瘫地答道,“纹在他身,刻在我心。”
去的时候英勇的很,被摁在台子上扎针的时候乔云就开始痛恨起自己来了——他严重地忘记了自己是个多么不耐疼的人。虽然为了脸面咬碎钢牙决不许自己叫唤出声来,但那一针一刀细细碎碎连绵不绝入皮入肉的疼,还是折腾得他肌肉乱颤汗如雨下。高临观在一旁边看边叹道,“这还真得亏不是余剑锋陪你来,否则这小子得难受死。子才你还真挺爷们儿的!”“开玩笑!老子纯爷们——嘶……”一张开嘴那吃痛的呻吟就不小心溜了出来。乔云赶紧又闭了嘴。
足足纹了三个小时。纹好以后背上鲜红一片,看着甚是狰狞。纹身师傅叮嘱了好些注意事项之后,乔云和高临观才筋疲力尽地拖着腿从小店出来。
“你行不行啊?要是回去发炎发烧,我怕黎导那儿不好交代啊。”高临观小心翼翼盯着他,眉头纠结成一团。乔云边说没事边在心里打鼓——黎导那倒没什么,他就怕余剑锋那不好交代。
刚配对出道那会,那小子可乖了,乔云说什么他听什么,支使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俨然一老大的风范。可是近几年吧,余剑锋越长大主意越正。虽然场上还是非常服从配合乔云的战术安排,场下也乐意让乔云使唤,可是在某些原则问题上余剑锋越来越不肯让步,强势的很。
这些原则问题中,最原则的就是关于乔云身体的问题。只要乔云敢把自己折腾病,余剑锋就敢甩脸子给他瞧。最让乔云感到可悲和可耻并且决不愿承认的是,咳,他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怵余剑锋发脾气。
纠结着回到了天坛公寓。因为一晚上行踪不明,余剑锋老早就蹲在乔云房间里守株待兔了,见了人没用严刑拷打,三两句便套出口供。“让我看看!”余剑锋急忙掀了乔云上衣,一看那一片血红登时两眼发黑。“怎么纹这么大一片?”
“现在效果还没显呢,过两天结了痂伤口愈合了就好了。没多疼,也没有纹很多,不就仨单词么!知道啥意思不?”“什么意思?”见余剑锋被转移了注意乔云心里一阵窃喜,“直面逆境!阿宝,这字是刻给我们两个人的。你明白吗?”
余剑锋伸出手,像是想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却又没忍碰上去,只是隔着空气轻轻划过那一排血肉模糊的花体字母。
“阿云,别再干这种傻事了。”
“哪里傻了这么帅好吧!”
“你要实在还想刻点什么,以后就刻在我身上吧。”
“……再也不刻了。”
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在黎远岸带着一队老小按传统湖南韶山拜了毛||主席祖坟以后,国羽队的驻地便进入被武警看守的时期。按乔云他们的戏称,就是又被关在了“天坛监狱”里。
每次奥运会前去拜毛家祖坟是羽球队一个人不成文的规矩。当运动员的多少有点“迷信”,每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幸运色啊幸运发型什么的;而对整支球队而言,从很老一辈起代代相传的一个“迷信”就是毛||主席了。
曾经高临观最年少轻狂的时候,也不信这些。四年前希雅奥运前拜韶山,他少年心性还调皮地拍拍毛主席铜像问主席“你热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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