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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他与晴明的举止,除了亲吻,甚至有进一步发展的趋势。。。虽然他不知道接下去那些事会怎么发生,但是懵懂地觉得应该会是无比羞人的。——哪怕他也经常耳闻男男之事。毕竟在平安京的贵族阶级,这也算是正常了。
要不是每到关键时刻他都及时清醒,怕是。。。殿上人终于自暴自弃地明白,他对自己的好朋友晴明,不知从何时起,竟怀了那些不堪的念头!对方可是安倍晴明啊,那个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安倍晴明啊!——甚至是连远观都觉得是对阴阳师的亵渎的安倍晴明啊!如果晴明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念头。。。
想到这,源博雅的脸上苍白更深了一份,眼底闪过浓重的苦涩。随即,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不,绝对不能让晴明知道!
“博雅?博雅?”村上天皇看着兀自陷入沉思、脸色变幻不定的博雅,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最后不得不加重了声音以期将对方唤醒,“源博雅!”
“啊?啊!”博雅这才恍然惊觉,不由地面色尴尬了起来,正欲说些什么向天皇赔罪,却被村上接下来的话打断:“博雅,这次找你来是有事相托。”
“请天皇殿下吩咐。”
“最近皇宫中时有闹鬼之事发生,搅得人人惊惶不定。”村上天皇斟酌了一下用词,说明了为何在非早朝时期将博雅叫来的原因,“听闻你和安倍晴明很熟,为了不引起大骚乱,你替我去请晴明过来除妖。”
“可是天皇殿下,晴明前往师门至今还未归来啊。”博雅面有难色,却还是据实说了。不料,换回村上天皇诧异的一眼,诡异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遭,就差在脸上写满“你们真的像传闻中那么要好吗”了:“晴明已经回来了,博雅你不知道吗?”
天皇说,晴明已经回来了,博雅你不知道吗?
可怜的殿上人一瞬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天皇严肃的脸,很快就弄清对方没有半点逗弄自己的心思,顿时内心五味杂陈:为什么好友归来的消息,会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究竟,他在那个人心中,占了多重的位置?。。。还是,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是了,回想这几个月,哪次不是他一门心思贴上去的?除妖也好,饮酒也罢。以晴明的性格,即便口头上一直恶劣地嘲弄,心底也不会怀有真的恶意吧?再说了,贺茂保宪、青音、蜜虫,这么多晴明在乎的人,他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呢?说不定,他源博雅还真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打发时间的存在。。。可即便如此,还是甘之如饴。
那可是安倍晴明啊,整个平安京都不放在眼中的阴阳师啊,说到底卑微如他,哪怕顶个殿上人的名号,也是不配和那个永远一袭白衣的男人站在一起的吧?能成为晴明的“好友”,能在对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能自此一直陪在那人身边。。。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他怎么还能有不满足呢?
博雅努力驱赶走心底的难过,咧开嘴笑了笑。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明媚的阳光自天际洒落下来,将整个天地烘烤得分外明丽。他觉得这阳光有些过于刺眼了,于是便伸手遮了遮。
一条戾桥,近在咫尺。
年轻的武士默默站在路边,凝视着桥的那一端:杂草野花,墨画白墙,灰瓦朱檐。再配上蓝天青山、和风熏光、拱桥流水,明明是风景如画、江山多娇,不知怎的,博雅看着眼前的美景,一瞬间竟感觉到难以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与伤害
晴明穿着惯常的白色狩衣,斜靠在外廊的柱子上。
他的右手搁在支起的右膝上,左手捏着素陶杯,略带茶褐色的眸子看着庭院,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他的眼底全是心不在焉,连神情动作也都是漫不经心。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收回目光,垂下眼帘,肆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喝尽杯中最后一口酒,指尖微动,身边就有式神替他斟满一杯。
细细品着杯中的酒,阴阳师眯起了眼睛,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自己府邸就是好啊,不像在师门面对师傅与同门,总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特别是在知道前世的真相之后。
不由地眯了眯眼,遮去眼底闪过的晦涩的光亮,晴明继续摩挲着光滑的杯面,再次沉浸于思绪之中。
那天,在惊走紫魅之后,道满也依言约定日后再比斗,告辞而去。鉴于种种原因,他到底还是没有进入真正的鬼界,只是在外围收集了一些鬼气,感应到宝珠内封印松动了大半后,也匆匆地离开了鬼界。之后,他也曾在平安京感觉到紫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