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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口,见房门半掩着,一抹柔和的烛光自屋内出来,洒在地上。
怀真垂头,盯着那一抹暖色,心道:“若无先前那些事,大概我也想不到别的,但已经有了先前那些,我怎么还能这样冒冒失失的……就算没有人看见,自己心里也过不去,罢了罢了。”
想到这里,便一横心,转过身要离开,谁知脚下才一动,房门便被打开。
怀真蓦地转头看去,却见小唐正站在门内,此刻垂眸凝视着她,目光相对,便道:“怎么不进来?”
怀真呆呆看着,便说:“这样儿不合规矩。”
此刻万籁俱寂,只有夜风轻送,她身上有一股独有的香气,随风回转。
小唐道:“我懂你的心思,不会失了体统。”
怀真看了他半晌,不敢就信这话,便轻声问道:“到底叫我来是有何事?”
小唐见她仍是固执,不肯进来,便叹了声,慢慢握住她的手腕,道:“你来。”
怀真被他一拉,身不由己,迈步进了书房,小唐将她带到书桌边上,把压在书下的一封信笺拿了起来,说道:“是为了这个。”
怀真按捺心中不安,凝眸看去,却见的确是一封信,上面写着“毅儿亲启”,铁钩银划,风骨非凡。
怀真惊问:“这是林伯伯的笔迹?”
小唐点了点头,怀真睁大双眸,问道:“林伯伯给你的信?可……为何要叫我来?”
小唐双眸之中亦别有深意,道:“你看了便知。”
怀真半信半疑,又望了他一眼,才将那信抽了出来,便在灯影下细看,却见上面写得是:
“毅儿亲启:
我死之后,汝不可轻举妄动。汝乃国之重器,不可染垢。后事我已交付景深,景深为人虽不择手段,但我所为之事,非他不可。
然景深行事偏激,未免于寿限上有损,倘他有失,明慧同凌霄两人,便托汝照料。为师九泉之下,也当含笑。”
怀真见了这寥寥数语,手指微颤,道:“这……这又是何意?”
小唐道:“你且往下再看。”
怀真经他提醒,才发现底下还有一行小字,便忙敛神又看,却见写道:
“又:怀真侄女,柔善聪慧,吾亏欠她极多,幸而一死,略可洗清些罪过,为师素来也知汝之心思,此后,望自珍惜。切记。”
落款却是:心斋。
“心斋”,却正是林沉舟在泰州时候曾用过的号。
怀真看罢,仍是懵懂不解,抬头看向小唐,道:“为何林伯伯说他……亏欠我极多?他哪里有亏欠我什么?我、我不懂这话……”
又见“略可洗清些罪过”,心中猛然一颤,又不由难过悲感起来,道:“这是哪里的话?难道林伯伯的死,还跟我有关?倘若跟我有关,那我、我岂不是……”
怀真说着,惶惑且怕,便不由地涌出泪来。
小唐把信拿了过去,重新叠好放在书下,又看了怀真半晌,便将她缓缓地拥入怀中。
☆、第 169 章
怀真思及林沉舟上回去府内探望,在那之前,她从来都当他是个难以亲近的孤僻老者,但那以后,每每想起,心中却依稀有一抹暖意,虽只是一面,却也知道他心里是喜欢自己的。
怎能想到……此后再不曾见,他却已经……
偏又留下如此书信,看着竟像是同自己大有渊源,然而她却毫不知情,这究竟从何而起?
小唐深知怀真心情,便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发上轻轻地一压。
怀真的脸便贴在小唐胸前,才流下的泪,便无声地钻进他衣裳里去了。
此刻小唐心中所想,却是那一日,林沉舟负手临窗,所说的话:“……如今,我只想做完早就想做的一件事,或许自私,或许大逆不道,但非要如此不可,就算抛掷这身枯骨,或背负千载骂名,也在所不惜。”
小唐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而此时此刻,却也依稀明白林沉舟这一番话是何意。
这一封信,自然是林沉舟死前遗言,他既然连凌景深会安然无恙都能算到,那么……他还算到了其他什么?是不是包括……太子被罪?
既然是这样,那么林沉舟之死,便无法不叫人深思了。
然而他留书之中,还特意提到怀真,倒是让小唐有些疑惑且又惊心起来。
仔细思忖字里行间之意,林沉舟……仿佛是明白他心底对怀真那份情意。
小唐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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