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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
怀真听着谷晏灏所说,早推开凌绝,退到旁边去了。
凌绝并不管她,只回头目送谷晏灏离去,才缓声说道:“我方才看到他踢了树枝子过来,有意想绊倒你,此人居心叵测,以后你不可单独跟他见面。”
怀真跟凌绝并无言语可说,见谷晏灏去了,便也要走,不料竟听到凌绝沉声说了这两句话,一时怔住,便回头看他。
凌绝这才又看向她,道:“我知道你或许不信,然而方才我是亲眼所见。”
怀真定了定神,才道:“多谢凌公子。”
凌绝道:“没什么,只要你无事便好。快回去罢,此地甚冷。”
怀真听了这句,便不由又看他一眼,却见他面色仍是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格外殷勤的模样,怀真心中略觉疑惑,便点点头,果然便去了,走到院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凌绝仍站在原地,却并不是看她,仿佛看花而已。
又下了几场秋雨,越发添了凉意,渐渐地入了冬。
这一日,怀真在屋内暗中盘算,也不知小唐一行如今到了何处了,一路上可顺利,更不知应玉跟秀儿背井离乡,如今可安好。
只是近来府内却并不太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换季之故,时气不佳,除了许源一直不好外,更连应夫人也病倒了。
应夫人的病却更是来的蹊跷,前一日还好好地,次日便发昏,高热不退,请了几个太医,都不知该如何料理。
如今到第三天上,病的越发厉害了几分似的,更说些胡言乱语起来。满府上下,十分惶恐,不知到底如何。
竟连郭家那边儿也惊动了,郭夫人亲自来看过不说,连熙王妃也亲来探望。
原来在八月间,熙王赵永慕跟郭白露便举行了皇室大婚,如今已经贵为王妃了。
是日,熙王妃驾到,同应老太君略说几句,便亲自进室内看望应夫人。
因见应夫人这般情形,郭白露吃了一惊,暗中思忖片刻,便对应老太君道:“老太君,且恕我直言,为何我觉着姑母这个情形,却不像是正经病了似的?倒像是魇住了一般。”
应老太君惊道:“我竟不知……莫非是撞着什么了?”
郭白露道:“既然请医吃药无效,少不得用些旁门的法子一试罢了。”
应老太君虽然不信此话,但奈何熙王妃发话了,当下点头。
于是果然又请了几个道士和尚,进宅内相看,打八卦,卜紫姑,烧黄符,念经文……乱糟糟地闹了几场,弄得乌烟瘴气,却仍是看不出什么。
谁知道这边儿应夫人还未有起色,外头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日晌午,才吃了中饭,应佩便从外头匆匆回来,到了东院,且来不及叫人通报,一径跑到怀真房中。
自打领了官职,应佩已不似少年时候一般动辄跑跳,渐渐多了些沉稳气象,此刻怀真见他神色张皇,便问道:“哥哥怎么了?是出了何事?”
应佩跑到跟前儿,眼圈微红,便道:“妹妹果然还不知道呢?早上我才出门,就听了个消息,原来小表舅昨晚上竟遇刺了!”
怀真一听,闻所未闻,满心先是乱跳起来,忙问端详。
☆、第 144 章
原来先前因郭建仪领了户部的差使,着手追查周侍郎贪墨亏空案件,起初尚有些难以下手,不料两个月后,周侍郎忽然在狱中暴毙了。
详细审了当时的狱卒人等,都说并无异样,又传仵作验尸,却竟然是自缢身亡的。
郭建仪见了这许多呈报,又看在场众官吏,众人虽都不言语,却是人人皆知,这周侍郎绝非无缘无故“自缢身亡”,且不论他是自缢还是他杀,这背后只怕都跟太子脱不了干系。
如此人证没了,办案自然更添了几分难度,郭建仪因叫众人仔细审问,把这段时候前来探监的尽数过一遍,却找到一个太子府的少詹事,于是便派人请来再问。
那少詹事虽不曾吐露什么,但总被人盯着问,到底不妥,一来二去,不免惹得太子动了怒,曾私底下说过一句:“好个郭建仪,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此这般的狠话,本是私下泄愤,也不知如何竟传了出来。
郭建仪不以为意,仍是自行其事,不料竟在这一日晚间,出户部往家去的时候,忽然不知从哪里跑出两个蒙面人来,持刀行凶,十分凶悍,竟杀了一名随从,又伤了一人,连郭建仪也差点命丧刀口,亏得有巡城兵马路过,才及时救了。
且说应佩说完,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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