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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外的,月帝点点头:“上次流御那件事只是想转移朕的视线……如果朕没猜错,现在宫中到处都是耳目吧!”
面前的少年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担当,没有去追问是谁告诉这少年的,可月噬的皇子,没有磨练,哪里来的成长?
“……”灵优抬起头看着月帝,他是处于旋风暴雨的正中心,这种随时都会把命丢掉的事情,想必对方也经历过太多了吧?
自己却显然忘记这种紧张感,只想着自己能否从中抽开——和此时的月帝相比,灵优第一次觉到自己的渺小。
月帝很多时候考虑的不是个人,又也许,那个原先冷血的月帝,慢慢在自己眼中变化了,做事从来不解释的他,没有一个人真正明白的月帝,也会觉得孤独吧?
就象他自己说的,宁可一个人孤独也不要更多人一样,他也在慢慢改变着。
“我也许现在,连自保都做不到……有时,更是会被眼看见的东西蒙住真相,告诉我……父皇,我该怎么做?”月帝也许还是担心着自己吧。
灵优想起原先他曾问过自己会不会骑马,当时还以为只是对方的随口戏言,现在想起,应该是让他万一出事的话,先跑吧?原来自己被那么多人担心着,灵优心情还真有点复杂。
傲天看着灵优,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语气带软,起初不是厌恶就是回避,自己也被磨练得越来越有耐心,现在已经不是在跟面前的皮囊说话,而是触到了内里的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傲天也微笑起来:“……九儿愿意听进去了吗?”他等的,就是这另一个声音!
灵优身后的郁,看着埋头对一张地图的父子俩,慢慢微笑起来:他虽然心也痛,可现在的主人,却让他更觉得耀眼!
不是难过伤心的小优,不是笑起来还苦涩的小优,而是自信和真正快乐的小优!原来虽在他身边,却没有月帝了解的透澈。
小优的性格,不正是永不服输吗?正是不愁不怨的小优,才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啊!
“好的,我明白了,父皇。”灵优拂髻发挽与而上,衬下巴笑了起来。傲天定定看着他,接着同样微笑:“朕很拭目以待啊……朕的九儿。”此时烛火灯下的两人,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还真的是……主人,也只有他会答应。郁捂嘴微笑,眼里全是疼爱之情:不可以太过拘束自己所爱之人,而是要成为他的翅膀,让他飞翔于天际,那个男子,是不是这样想的呢?这一刻,郁的心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
自己也不想输给面前这个男子,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去做小优的翅膀,郁脸上笑容越来越扩大;怎么忘了,他还是个魔鬼呢!
魔鬼难道会输给一个普通的人吗?伤春悲秋也不是自己的性格,短暂的悲伤需要重新收敛起来,郁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狡黠。
“陛下请放心,我家主人……自是会完成陛下交代之事。”灵优侧过头,身后一脸笑得不怀好意得家伙,和刚才皱眉的完全是判若两人!
月帝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郁也凑了上去,最后,连站在一边的霜也被灵优拽了过去。
内城南宫家族
“母后?你怎么会——”敛风捂着脸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的母后吗?后宫之人只有得到陛下许可才能出宫,她是怎么出皇城的?郁说过母后曾去找过储君流御,母后反对自己和郁在一起吗? 南宫静冷冷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既不像月帝,又不像自己的怪物,他到底是谁?南宫静最清楚;当年她太自视清高,一心只爱慕傲天帝,和对方一起去讨伐血遗族时,自己曾被算计过一次。
那个血遗族男人被她醒来后杀了,可身体却再也不清白,回来后就有了她“清高不肯嫁人”的传闻,直到月帝接她进宫,而在这之前家族中那些所谓的亲人对她做了什么,自己可是永远都不会忘记!
没有验明她的清白,是月帝一手下旨,亲自册封其为贵妃,新婚之夜,她第一次哭泣,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而哭泣。
结果月帝只说了一句“这是你应得到的”后,高贵的心永远沉沦,这样生出的孽种自己心爱之人还能接受,可自己却接受不了!
所以她从来不真正关心生下后的敛风,那不是她和月帝的孩子,有太多次想要将手中的婴儿狠力掐死,可还是最后忍住了。
她需要一个棋子,就算这棋子再没用,亲族血缘也比其它更好!只是没想到,这个棋子会这么没用,反而被其它人利用。
看到面前站的人就会想到耻辱的过去,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