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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泓引那个白痴,却是把他夏王爷当做了一个女人在看待。
路上碰见君陌,君陌穿着厚实的棉衣,手里捧着一个暖手炉,看见夏缈,绽开了笑:“诶,王爷怎么一个人溜达,师兄刚回来了,你没瞧见?”
想起他就来气,夏缈气呼呼道:“见了,我自个儿出来散散气。”
“啊?”君陌没明白,不过她也不细问,真的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王爷穿这么少啊,冷吧?来,这暖手炉拿着。”
夏缈接过,捧着觉着手暖和多了,还有香味的,果然女孩子用的就是花样多:“君陌你再给我讲讲你师兄的事儿吧。”
“成啊。”君陌呼了一口气,“去我那儿坐着讲吧,外面天儿冷。”
“嗯。”
君陌住的是西苑,西苑种了许多花,有块池塘,池塘里有荷花,春天夏天看着很有风景,比较适合女孩子住。夏缈走进去,看见那些花都没了,楞了一下。
君陌慢悠悠走着,看出他的疑惑,叹了一口气:“花都枯了。看着是比较寒掺。”
天气温暖适中的时候,西苑的确漂亮,但相应的,到了冬天,可就不怎么样了。夏缈觉得让一个女孩子住这样的环境不大好,颇过意不去的说:“要不你去住南苑吧,那儿种的是四季青,等过几天下雪了,看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君陌摇头,仍是笑吟吟的:“这可不行,师兄知道了该说我不懂规矩了。”
她的语气熟稔亲近,仿佛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夏缈听在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可能是刚和话语吵了架吧,对于别人对泓引的亲近态度特别看不惯,夏缈这样安慰自己。
“王爷,进来坐吧。不是要听师兄的事吗?”君陌扶着门,站在门里望着他。这样瞧过去,君陌应该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初见并不惊艳,但看久了,就会让人移不开视线似的。她不像别的女子戴头饰擦脂抹粉的,素净清新,见人总带六分笑,不张扬,又让人对她很有好感。沉浸在和夫君大人吵了架的难过中的夏缈却因此忽略了君陌好不好看这种事情。
虽然有些不爽自家夫君的事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不过夏缈还是掀袍落座,摆出很有兴趣的样子。由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没有心机的脸蛋,倒是没有被善于察言观色的君陌瞧出来他情绪的变化。
“师兄这个人啊,就是我们说的,闷。”君陌说着,关上了房门,阻止冷风吹进来,“对于我们来说一张口就能表达出来的话,在他那里根本不行。在贺佛山的时候黎师兄就常弄些事情去逗他,比如在师兄称好的药里面再多放几两,等爹爹来检查的时候,发现师兄没有称对药量,就会破口大骂。
“但爹爹也并不是不讲道理,再开骂之前他会问师兄没称对药量的原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啊还是怎么样,而师兄呢,明知道是黎师兄搞的鬼他也不会把黎师兄抖落出来,一般都是把错担到自己身上。”君陌捧着茶温手,嗓音如水,有些怀念的意味。
“师兄并没有包庇我们的意思,他知道我们年纪小,经历的苦也少,他是爹爹的大弟子,如长兄一般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照顾我们已经是习惯。别看外界把师兄传成多么冷傲的一个人,其实只要和他关系真正还不错的人都知道他如兄长一样照顾别人的性格。”
夏缈微微垂眼,看着杯中浮动的茶叶,额前碎发遮住了别人探寻的视线。
君陌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失礼,忙解释:“当然,你是师兄的……你和师兄已经成亲了嘛,师兄对你自然是不一样的。”
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泓引的关系,夏缈更悲催了。
“我没事,你继续说。”夏缈坚强的忍住难过。
“继续说?就是不知道你听了下面的会不会生气。”君陌调皮的歪头笑了一下,她很少做这种不成熟的动作,是以夏缈反倒有了兴趣:“你说来听听。”
哪知道第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没坐稳,君陌说:“本来我和你是情敌的。”
“噗~~~~”夏缈喷水了。还好君陌躲了一下,没喷到,夏缈忙着道歉找手帕,“失礼失礼,真是太失礼了,没事吧君陌姑娘?”
君陌默默搬凳子换了个位置,没坐夏缈对面了,才说:“王爷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说‘本来’”
“哦,本来是什么意思啊?”夏缈终于找到一张手帕擦桌子,随口一问。
君陌幽幽的:“就是和师兄终究没到那一步的意思。”
夏缈顿了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