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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对上一对红瞎瞎的眼睛都得吓一跳,事实上她差一点儿就吓尿了。
什么鬼?!
贵妃惊魂未定,扑腾一下坐直了身子,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她眯眼一看,就见那只有着红眼睛的兔子比她受到的惊吓还大,巴掌大的小身体扑腾扑腾就贴墙面上了。
哪里冒出来的兔子?!
贵妃怒了,下意识地往木墩儿那边看过去,就见她那便宜相公里外裹着衣服才叫一个严实,后背紧紧贴着墙,前胸紧紧搂着那位三十五岁高龄的他的便宜儿子,呼呼睡的正香。
从她到那对亲密的父子中间很长的一段距离,横七竖八趴着好几只兔子。
并且有一只似乎被她家便宜相公强行圈在了他们父子范围以内,大手压在兔子身上,紧紧挨着木墩儿那一边。似乎是想让他一睁眼就看见它,看起来……是想讨好木墩儿,不知道在山里哪块儿把整个儿兔子窝给端家里来了。
以前她还没发现傻相公对木墩儿有多亲近,可是自从他把孩子给摔换了芯子,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迟来的父爱萌芽,他一举一动都带着讨好木墩儿的意思,连平时看他的眼神儿都是各种温柔的滴出水来,小心翼翼地想凑过去,又不好意思只能远远看着。
只可惜,身子还是那个身子,芯子已经不是那个芯子了……
贵妃摇头,不知道便宜老儿子在一个男人怀里醒来,是怎样一种逆天的心情,可惜她要早起各种干活,没眼福亲眼看见那温馨的一幕。
于是,她怀着雀跃的小心情穿好了衣服,迈开大长腿下地,一脚伸进鞋里就觉得有股毛骨悚然的柔软感,只听吱吱的叫声冒出来,脚下的东西嗖地钻出了脚底。
“啊——”
贵妃只觉得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吓出一身的白毛汗,几乎控制不住地就尖叫了起来。
那小声儿才叫一个高亢,持续频率才叫持久。
木墩儿第一个被震醒,睁眼就看见被这身体原主的傻爹——于他实实在在是个陌生男子——紧紧搂怀里,立马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一扭身子,转脸还没看清眼睛灰突突的是个什么小东西,就被狠狠蹬了脸。
……谁也别拦他,他要去死!
“尊驾——”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外面一个大嗓门就把他的声音给压扁打断了:
“怎么了呀,阿美?”话音儿还没落,柴大嫂啪地一声已经推开门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柴二嫂。
柴二嫂看看坐炕边儿上吓的直打哆嗦的贵妃,又瞧了瞧跟死猪似的仍躺炕上呼呼大睡的小叔子,好戏落空的小眼神不要太明显。
“这大清早的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柴二嫂抱着膀子凉凉地道:“男人们还睡觉呢,弟妹这是想把人都叫起来?”
没人理她,柴大嫂也迷糊了:“阿美啊,你怎么了?叫啥呢?”
“……有鼠!”贵妃忍不住眼泪已经喷出来了,修长的手指揪着柴大嫂沾着油渍的衣角,悲愤地控诉。
024 天若降大任于斯人
耗子?
就给她吓这样?
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着可怜巴巴的,可是怎么就觉得这么好笑?柴大嫂咽咽口水,到底把漫到嘴边的笑意给强压回去了;可柴二嫂嘻笑怒骂,平生大字不识,更不要提一个‘忍’字,当场就笑的直拍大腿:
“你也是真会开玩笑,一个耗子把你吓这德性?难道一脚把耗子踢飞的那个,不是你?”
柴大嫂是个厚道人,拍拍贵妃的肩膀正要安慰她,忽地一眯眼紧紧盯上了她突起的大胸。
贵妃虽正哭着,可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看柴大嫂那架式,一股子小阴风顺着她后脖梗就蹿上来了:
“大嫂,”她哆哆嗦嗦,像掉羊圈里似的,就两个半字整出七弯十八拐个颤音:“你……看什么呢……”
柴大嫂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啊’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伸出她粗壮的大手往她胸上一砸——
“啊!”贵妃只觉得胸前那坨肉好像要爆了似的,疼的她直尖叫。
那声音只比踩着老鼠声儿更高,更尖。
令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打死了蟑螂,柴大嫂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乍乍着手愣眉愣眼地瞅着扯脖子一顿嚎的贵妃:“哎呀,你说我这手——那儿有只蟑螂,我看你害怕就——”
全程柴二嫂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因为她抱着肚子已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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