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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水,掀开盖子,低低嗅之。屋外的喊冤声愈加惨烈,只听门口小厮无奈的劝阻和妇人翻来覆去的那几句冤屈。白石手足无措的站在青枫身后,端着餐盘的手微微颤抖,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世子外头的事,那么吵闹的声音世子不可能听不见,她若说了也许只会恼怒了世子,可若不说,作为奴婢的本分又不对,真是急煞她也,昨日世子发落金琳金翠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她们二人为世子身边的大丫鬟,是从云南带来的,一直在府上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白石,白鸟则作为小丫鬟服侍在屋外。现在金琳金翠去了,她们二人就顶上了。也不知道这近身伺候是好是坏,世子连从小服侍的丫鬟眼睛都不眨的处死了,她们是真的怕啊。
好半响,青枫把茶吹凉了,舒舒服服的喝了好几口后白石才大着胆子开了口“世子殿下,外头似乎是王妈妈在吵闹,奴婢是不是要去看看?”
青枫歪着脑袋看着白石,一个会看脸色懂时机的丫头,笑了笑,声音温和,全没有昨晚上的煞气“不必,让人进来。”
王妈妈会来是在青枫预料之中的,就算她不来,青枫可能还要去找她来呢,跟着她从云南来的,除了金琳金翠还有一个就是王妈妈,她是王妃的陪嫁,可以算是她的奶妈,可那又怎么样,手上握着她生死的秘密,又不是自己的人,她是活腻歪了要把人留着?原先不知者不知道恐惧,现在换了芯子的青枫许多事情都不再依赖她们了,过河自然是要拆桥的,因为桥不是她架的,若是留着只能是后患。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响,眨眼功夫那老妇就到了眼前,青枫抬起眼也不说话,就听着她跪在地上喊,瞧瞧,这就是长安云南王府的管事妈妈,这衣衫的用料,这头面的花样,这首饰的质地,比他这个世子也不差啊,这何止是半个主子,当初拿捏着他简直就是后院里的霸王啊。王妈妈是金琳的亲身母亲,在府里二人的嚣张行径她一直略有耳闻,只是原主心慈仁善,不,应该说是懦弱无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搞得云南王府乌烟瘴气,主子进府未必有人跟着紧着,却是她们娘俩奴仆锦簇。
王妈妈干嚎了好一会没听见上头有动静,抬起眼睛往上看了一眼,只见青枫兀自发着呆,巴掌大的小脸上大眼睛不知道看着何处。一时怒气攻心竟也不跪了站起来指着青枫就说道“世子!奴婢自持从您小开始服侍您长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为您鞠躬尽瘁没有半句怨言,这王府上上下下奴婢为您打点的紧紧有条,却不知有什么罪过,您要处死了金琳金翠,您可还记得往常她们二人的衷心,仅凭几句多言就枉顾她们的性命,可怜老奴十几年哺育,当年怕世子孤单亲自送了女儿来您身边伺候陪伴,若是知道她今日这个下场,老奴是断断不敢跟着您来长安。这事就出在您云南回来的路上,王妃若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岂不是要背过气去?!”
青枫回过神,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老妇指着自己的鼻子,用良心作伐,以王妃为威胁的骂自己是白眼狼,突然就笑了,她记得上一辈子她的爷爷也是那么说她的,病床前她拒绝放弃太爷给她留下的那笔财产,她那高尚的世家老爷子就是那么指着她的鼻子,直白的说她明明已经离死不远了,还要作怪。
青枫的笑声让王妈妈胆寒,这不是她熟悉的世子,为什么去了一次云南突然变得那么陌生了?她有些不安了,来之前的一腔怒气和底气都开始逃逸,站直的腿无端开始打颤,若不是多年横行惯了,她都要落荒而逃了。青枫缓缓站起身,她那么瘦弱,站在王妈妈面前还没有她高,身形更是单薄,和壮实的王妈妈不能比,可就是这样小小的一个人儿,却让王妈妈不由自主的双膝落地,生生跪下矮她一头。青枫不看他,越过她走往门前,屋外小厮守着门,看到她出来直觉也跪下了。青枫摆摆手让他们起来,才开口说道“王妈妈莫要拿母妃压我,若是母妃知晓您是这般想她的,恐怕她就先会发落了您。”
王妈妈跪在地上冷汗直流,总感觉世子这话哪里不对,又想不到,她强撑这问道“老奴何曾提过王妃,老奴只是为金琳金翠喊冤。”
青枫又笑,两颗小虎牙露出来,显得俏皮可爱“王妈妈先前不是说,本世子是您一把手拉扯大的吗?这就是说母妃未曾关心过本世子了?全是您的功劳了,您这么指责母妃让本世子怎么人,让母妃怎么继续容你。再者,您说让金琳来陪伴本世子这又不对,您已经是这王府的主子了不成?谁来服侍本世子还由您决定了?”
王妈妈本跪着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不尊王妃这帽子,这是在说她奴大欺主,要她死啊,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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