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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腾因为喝醉的缘故,跌进的那一刹那,脑子带起太多回忆,头痛欲裂,加上喷泉池里面的消毒水味道,让人产生了不好的联想。是医院吧,医院里面总是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讨厌的,令人完全想为之忘却的味道。
“长大究竟代表了什么
……
如今想必正朝着某个目标
一步步向前走
……
爱恋中带着心痛
……
曾经天真无邪地笑闹奔过
在那遥远的夏日
……
我们现在正位在
最接近永恒的场所”
——我,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
——忘记我,好吧。
夜晚的医院住院区。护士站就剩下值夜班的护士在电脑前面看着某些文件,走廊一片漆黑,就剩下安全出口的标志还泛着刺眼且阴森的光。
祁晓腾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病房的天花板,脑子放空了好多东西。住院的这些天,白天睡觉,晚上想事情似乎成了固定的生活规律。一开始的几天,还期待温翔宇来看自己,可是后来这种逐渐增加的期盼带来的绝望在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对方似乎铁了心肠,除了负责所有住院的医疗费用,根本就没有露过面。
两三天,祁晓腾还可以骗骗自己对方刚刚继承了本家,在忙。
四五天,祁晓腾可以安慰自己,肯定有事情缠住了他。
一周,祁晓腾终于放弃等待。
尽管告诉自己,等出院了还可以见到对方,在心里却总是有一个小声音,不断在说,你放弃吧!他当时是想弄死你。
你。出局了!
夜晚开始变得漫长,似乎黑暗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瓦解掉所有伪装。每当意识深沉,马上就要睡觉的时候,就觉得漆黑的天花板上有一双邪恶且嘲讽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然后瞬间从半清醒状态惊醒,浑身冷汗。耳边跟幻听一样出现了或密集或稀疏的脚步声,枪声,仿佛又被池水呛住,呼吸困难,小腿在疼。这种犹如噩梦一样的存在,每晚都会降临。所以祁晓腾学会了白天睡觉,晚上清醒。
当祁晓腾在梦里再次听见空洞的脚步声的时候,都已经学会了无奈的笑笑。噩梦什么的,真是一点创意也没有。
床边的窗户留了一个缝隙,偶尔有微风吹过,窗帘拉开些个角度,然后闪进月光,在床上,在地板上。将屋子弄出点亮光来。
脚步声继续靠近,祁晓腾等着最后被天花板上假想的恐怖所吓醒。
近了一步。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双手揪住被单,虽然不想醒来,但是似乎总是要如期而至。
拧动门把。
意识渐渐回笼,想在最惊险的回忆之前清醒,大口喘气,脉搏蹬蹬直跳。
有什么和以前的梦境不太一样,往常这个时候应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可是为什么门还在响?渐渐有一个人透过月光,进入病房。
祁晓腾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等看清来的人,神经一瞬间放松的想要哭泣,然后就真的哭了出来。小声念着,“小宇,小宇。”
那个人却只是站在门里面,将门关上,然后和床上的人进行对视,眼神里面蕴含了太多的含义。可是祁晓腾还是从中抓出了一丝离别的意味,心下紧张了一下,“小宇,能走过来一点吗?我,我看不清你。”
温翔宇慢慢的靠近祁晓腾,看着病床上的他,眼中多了一丝抱歉的韵味,伸出手握住祁晓腾冰冷的左手,嘴角露出右边的小虎牙,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小声说道,“我说,咱们分手吧。”
【二十五】If you want a piece of
眼泪顺着眼角一直流到耳蜗那里,进而渗进枕头,有潮湿感,祁晓腾仔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想从中发现什么玩笑的针脚,可是看着对方的眼睛里面浓重的正式感,继而只能低哑的说,“开什么玩笑?”
温翔宇那边轻柔的抚摸祁晓腾的左手,从第一指节到第二指节,从第二指节到第三指节,手背上面因为扎针的关系,贴了白胶布,仔细摸索着,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其实你没有发现吗?我们之间并不适合。”
是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将你弄的遍体鳞伤。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强颜欢笑的模样了。
“诞生自一双温暖的手
我是个没有心的人偶
不会欢笑也不会说话”